最开始的时候,原女主并不知道慕容晟只是把自己当替身,见慕容晟对自己这般好,便动了情,故而后来被女配戳破真相时,伤心之下大病一场,收拾包袱离开楚王府,闹着要跟慕容晟和离。 男女主这么一闹矛盾,男配就有了可乘之机,东昌侯府的小侯爷见心上人万念俱灰的模样,不能真拿慕容晟怎么样,却把一切都迁怒到沈静秋身上去,为了叫心上人开颜,居然叫人去挖了沈静秋的坟。 燕琅每每想起这事儿都心头冒火,只想挖个坟把男主跟男配一起埋进去,浇筑上二百米厚的水泥,封他个严严实实。 沈静秋活着的时候就够惨了,死了还不得安宁,要被人拖出来成为男女主爱情的凄惨点缀,这么可怜一姑娘,到底是造什么孽了? 燕琅心头冷笑,脸上却不显,只微微抬着下巴,将一个略有武艺,却娇蛮傲气的小妞儿演绎的活灵活现。 慕容晟听她说起东昌侯府,脸色已经微微缓和,侍从恰到好处的接了句:“蒋家三爷的续弦的确姓赵,出自昌源赵家,只是赵家究竟有几位姑娘,却不得而知了……” 停下问话的是自己,要将她带上的也是自己,慕容晟倒不怀疑这是针对自己的阴谋,目光在燕琅身上扫了扫,吩咐道:“既然这样,倒与本王占几分亲,便与本王随行,前往金陵吧……唔,你的名字?” 燕琅呵呵笑了声,道:“我叫秀儿。” 系统忍不住道:“是蒂花之秀的那个秀吗?” 慕容晟显然不知道内中真意,点点头,道:“秀儿,是个好名字。” “我也喜欢自己的名字。”燕琅假笑着附和一句,旋即又道:“楚王殿下,我有些累了,还觉得饿,我想先去洗个澡,吃点东西,最好再吩咐人帮我准备几身换洗衣服……” 刚刚还在检验身份,这会儿就直接伸手要东要西了。 慕容晟活了快二十岁,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怔了一瞬,竟没有所回应。 被燕琅抢了缰绳,一路夹带过来的女婢面露怒色:“这是平州府,在殿下面前,几时轮到你要这要那了?好没规矩!” 燕琅拿眼角刮了她一下,抬着下巴,轻蔑道:“我再落魄,也是楚王殿下的客人,你一个贱婢,也配跟我说话。” 那女婢给噎了一下,眼睛瞪得像铜铃,活像是要吃人,旁边儿另一个女婢掩着嘴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慕容晟早先只被那双眼睛所吸引,却不想这秀儿如此骄横,只是这骄横终究不是冲他来的,所以他也不甚在意,反倒觉得秀儿直爽娇憨。 看了那女婢一眼,他冷淡道:“丹霞,不得无礼。” 燕琅这才知道这女婢就是丹霞,那另一个,想必就是丹露了。 这俩人都是慕容晟亲娘留给他的,算是侍妾预备军,沈静秋被掳进楚王府时,这俩小娘们儿婊里婊气的给了她不少委屈受,原女主就更惨了,跟慕容晟冷战的时候,还被这俩人关进柴房不给饭吃。 燕琅既不是沈静秋,也不是原女主,她压根儿就没有那根逆来顺受的骨头,瞅了愤愤不平的丹霞一眼,疯狂暗示道:“我一个人难免不方便,要是身边两个丫头伺候,那就更好了。” 慕容晟对她有些兴趣,却也没全然消弭戒心,若有两个人就近监视着,倒也不坏。 这般一思量,他便定了主意:“丹霞、丹露,这几日,你们便暂且留在秀儿身边侍奉。” 丹霞原还气怒,秀面涨红,听到此处,脸上的粉润霎时间褪去,丹露也顾不得幸灾乐祸,二人齐齐跪地,委屈道:“奴婢们是皇后娘娘指给殿下的,怎么能离开主子,去侍奉别人?” 慕容晟听她们提起生母,面色微动,似有迟疑。 燕琅却从果盆里摸了把瓜子儿,嗑的噼里啪啦:“皇后娘娘把你们指给殿下,就是为了叫殿下舒心,这会儿你们连他的命令都不听了,不正是对皇后娘娘最大的不敬吗?” 系统听得感慨,说:“杀人诛心啊……” 丹霞丹露也是猝然变色,忙叩首道:“奴婢绝不敢有此妄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