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有一个储君的样子,他身上流淌着的是帝王家的血液,这一点水也改变不论,盛明珠对于这个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以至于鲜少提起,可是时宜无心的一句话,让她隐隐不安! “环境决定一切,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轩辕翊打断了她的话,“天色还要有一段时间才会暗淡下来,你不打算去凑热闹吗?”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分明就是有意避开谈论关于轩辕启的话题。 盛明珠点了点头,“好啊,反正我也很少见到你弯弓射箭的英气,不如也表现一下,算是,为我表现一下吧!” “如此甚好,是我的荣幸。” 勉强算是三个男人的比拼中,时宜表现的格外兴奋,完全能够融入这样的环境,玩的是不亦乐乎,直到晚膳做好,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收场。 整个过程中太子轩辕启都是坐在轩辕翊和安杰郡王中间,有说有笑的模样,看得出来他很开心,缺失父爱的孩子,似乎都喜欢将这份失落从别的长辈中获取。 碍于这份阻隔,盛明珠始终抱着矛盾的心情去看待这个孩子,这个属于她和轩辕炽的孩子! 在亥时到来之后,时宜和往常一样带着轩辕启去沐浴,硕大的内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安杰郡王轻扬着眉,“或许现在,我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盛明珠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大片浓郁的黑色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杰郡王,他早已经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少年。 “言简意赅的说,司徒永吉暗中勾结了摩羯匈奴,联合他拉拢的几个复姓部落,里应外合将我父王的副手,如今的西北铁骑首领暗中杀害。” 此时此刻,这个消息无异于是验证了盛明珠最初的猜测,看着他如此笃定的神情,于是追问了一句,“你是否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要知道如今司徒永吉手中的兵权占据了边关的一半,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暗中勾结了外敌,问题可就更棘手了!” “自然是掌握了一切,才会回到这里。” 安杰郡王的眼神清晰明亮,分明有光在跳跃着,他轻轻旋转着手里的茶杯,转而看向了轩辕翊,“关于这个过程,我需要慢慢说起,你们最好要有足够的耐心。” 原本跟随父王陈卢将军一起在南方岛屿上历练,连绵的岛屿临着海岸,唯独有一个海岛是在布局图里,独立存在的,是连接临海小国和大祁朝的界限,那个海岛就是安杰郡王驻扎了五年的地方。 一边临着海岸线,一边临着异国的海域,打从遭遇了边关伏击,在陈卢将军看来,这个郡王也该独当一面,索性将这个特别存在的海岛交给他。 也正是这个决定让安杰郡王掌握了这些所谓的证据。 以兵器、玉石翡翠、珍贵犀牛角、海珊瑚等等为主的运出船舶都会经过这个海岛被传送到大祁朝,而其中居然又司徒永吉安插的部下。 拿最简单红海珊瑚为例,要进过时间的冲刷才会形成罕见的红海珊瑚,这样的东西‘举世无双’有钱未必能够买的到,可是在流通的货船中,都有一定限度的流失预算。 少个边角,少块珊瑚,是运输中常常会发生的事情。这就是司徒永吉钻的空子。 这些庞大的财物都要经过司徒永吉的手下,借助大祁朝的通许腰牌,从中谋取大量的金钱,用来筹备物资和兵器。 所有人都知晓这个司徒永吉部署周密,多年心血都凝固在边关战局上,目的单纯的想要夺取冯都尉留下的兵权,觊觎囊括在他自己手中。 可是真正意义上,他的野心远远不只是在北方的边关,势力居然庞大覆盖到了南方的海岛上,从单纯的私下物品交易,上升到政治局势。 “这也是为何那些生性残暴的摩羯匈奴会归顺司徒永吉的原因,因为兵器,因为财力!” 轩辕翊显然将这番话在极短的时间内捋清楚了思绪。 “也就是说,司徒永吉不单单是在通过这些谋求钱财,而是借此勾结敌国,掌控兵权,随时打算取而代之!”盛明珠也是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所以说,纵然我手里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过是给司徒永吉彻底造反的理由罢了。” 面对动荡不安的局势,任何言语上的保证都是苍白无力的,定了罪却难以制裁对方,岂不是徒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