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宴会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盛明珠蹙眉看着时宜,正犹豫着要不要躲避一下,暖阁的门已经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人中倒是的确有安杰郡王,这是盛明珠意料之中的,只是还有她意料之外的人出现,那便是轩辕翊。 他英挺的剑眉星目中倒影出盛明珠的身影,诧异之余却又忍俊不禁。 “宸儿何时将此处暖阁用来招待俪嫔娘娘了,为何本王毫不知情?”轩辕翊不解的看着立在一旁的安杰郡王。 可惜被问到的人也是满脸的问号,凝神打量着盛明珠和时宜,一时半会也知晓是什么情况的。 反倒是盛明珠从书案前走了过来,颔首浅笑着,“真是抱歉,王爷莫要责怪安杰郡王,是明珠在宴会中不小心弄脏了袍帔,特地寻了此处暖阁想要整理一下。” 时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着手里的袍帔走到了盛明珠的身边。 “娘娘不说,本王倒还奇怪,”轩辕翊说着上下打量了盛明珠一眼,沥青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的身躯,的确是单薄了一些,“寒冬时节娘娘怎么只穿着锦罗衫裙呆在本王的暖阁之中,若是被旁人知晓了,岂不是没了规矩。” 原本坦然的盛明珠心口一紧,诧异问道:“王爷糊涂了,此处乃是陈老将军的府邸,怎么会是王爷的暖阁,仔细论起来倒是王爷没了规矩才对。” 这话一出口,盛明珠才发现,站在轩辕翊身边的安杰郡王拼命的给她眨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隐隐不安起来了。 “有意思,”轩辕翊忽而一笑,走近了几步,指着暖阁里面的书案,“娘娘莫不是忘记了本王是宸儿的师傅不成?难道师傅在徒儿家里设个暖阁也算是违背了规矩不成?” 如此一番话倒是让盛明珠哑口无言了。 还好安杰郡王及时开口,“先不说这些,宸儿倒是好奇书案上的玉碟,里面盛放着颜料,莫不是娘娘闲情逸致在这里作画?” 时宜知晓方才是盛明珠言语冲撞了这个璟王,于是将手腕上搭着的袍帔举高了一些,低声说着,“奴婢斗胆回话,我家娘娘的袍帔被茶渍浸染,万般无奈下才会闯入了王爷的暖阁,借用了颜料在袍帔上作画,遮掩茶渍。” “哦?在袍帔上作画?”轩辕翊敛起眸光中的浅笑,若有似无的看了盛明珠一眼,“本王倒是头一回知晓这个方法。” 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揶揄,盛明珠也轻勾起嘴角,不咸不淡地回道:“还不是王爷的颜料的名贵,都是用新鲜的花瓣研磨成汁,调和而成,用在衣料上岂不是要比画在宣纸上,更入木三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盛明珠的伶牙俐齿,却是第一次知晓她对作画如此有见解,连颜料的配制都一清二楚,“娘娘果真是厉害几分,连这些都知晓。” “宸儿先前只是觉得这颜料有淡淡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