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对话,盛明珠自然是不曾知晓的,回到暖阁之后,特地差遣时宜打赏了那几位内侍和宫女,待到他们离去,才摇头苦笑了起来,“分明是为了散心才出去的,结果倒好提着心性和小郡王下了一盘和棋,还要面对璟王和两位将军,当真是身心疲惫啊!” 时宜解开了她身上的披帛,搭在手臂上,笑吟吟看着她,“不过也难得给小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在镜湖的行宫里,倒是和安杰郡王亲近了几分,也算是好事一件。” “你也看出这个小郡王不一般了?”盛明珠坐在软榻上,看着正在泡安神茶的时宜,“说来听听。” 时宜将茶递给了盛明珠,“陛下虽有几位公主却并无皇子,嫡亲的璟王尚未婚娶,更别说子嗣了,唯一数得上皇亲国戚的就是三朝元老陈烈将军的这位嫡孙了,更何况安杰郡王的名字还是陛下亲笔御赐,我可说对了三分?” 正在喝茶的盛明珠很是满意,补充道:“抛开安杰郡王的家族势力,仅仅是个六岁孩童知晓音律倒是次要,却能够让璟王称赞几句,棋艺也是出挑一些,更何况还作的一手好画,舞文弄墨皆为上品,这可就就难得了。” 她说完又低头抿了一口茶,微微含笑回视着一旁的时宜。 离开镜湖行宫的前一夜算是如此落幕了,次日的早晨,列队的车马数不胜数,皆是搬运着回帝都的行李,盛明珠被安置在靠后的位置,也不着急,带着时宜在一旁的凉亭中打发时间,除去那些行囊之物,手边只留下了几本书卷,除去棋谱就是佛经。 时宜也是耐不住性子,打从开始对围棋感兴趣,收着盛明珠给的棋谱,但凡闲下来就会翻看,此时在凉亭中听着一旁的车马声,倒也沉得住心,盛明珠微微笑着,看她,“看来你当真是喜欢这些,不如我和你摆几局?” “这些日子小姐竟是对着棋盘了,不嫌烦闷吗?” 盛明珠将手里的经书倒扣在一旁,“烦闷倒是不至于,只是被那两次和棋给刺激了,自然是要发愤图强一些,”她半开玩笑的说着,就将折叠的袖珍棋盘从漆着金色的锦盒里面拿了出来,黑白的棋子都是琉璃的质地。 “时宜倒是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她说着单手撑着下巴,“当初少爷可是‘京都三生’之首,赢的稀罕物件个个珍贵,这一套袖珍棋盘送给小姐时,时宜眼馋了好久,还未曾见过折叠的棋盘。” 说笑之间,盛明珠已经摆出了简单的棋局,时宜看了两眼,笑着,“小姐可不要嫌弃时宜愚笨。” 刚刚用食指捏起了棋子,却被突然出现的脚步声吓得一颤,待看清楚站在盛明珠身后的人,反倒将棋子落在了地上,原本就是琉璃制成的棋子,这一摔倒是碎的彻底…… “陛下和王爷恕罪,未曾听到通报,这才没了规矩!”时宜双膝下跪,额头抵着地面,诚惶诚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