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北的电话也很快打了进来。 现在后援会里有点儿乱，一晚上的瓜太多，他们都忙疯了，他一边要反黑一边又怕别稚的情绪不好：“还没睡吗？” “嗯。”别稚看了眼两个哥哥奋斗在前线：“跟哥哥在客厅呢。” “别刷微博。”他跟她说。 “嗯，我知道。” 江淮北原本还有些介意她跟沈清让他们扯上关系，但真的到众人把他跟别稚联合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份伤害有多大。 帖子差不多都看过了，现在的楼层还在增加，不过大多都是假料，没有一个是真的，除了她是真的来过酒局，还有他塞给她资源。 但反驳的话也很好反驳，他征求她的意见：“想怎么做？” “苏姐给了我两套方案，我约了蔚芋，地点在陈记，我想跟她聊完再说，”别稚说：“毕竟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嗯。”江淮北说：“明天我接你。” 因为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别稚没有让江淮北进来，自己独身一个人进了包厢，说起来，别稚跟蔚芋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了。 没想到，她们有一天也会变成敌对关系。 蔚芋坐到椅子上，看到了别稚递过来的一踏文件，上面是打印好的页面。 有她跟丁童逸的名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嗯，”蔚芋知道这事估计是被拆破了，也没想再隐瞒：“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 “你怎么，蔚芋，”她承认的太坦荡，别稚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我都没有做过？” “没做过？”蔚芋忽然笑了：“你是说，江淮北是没给过你资源，还是你跟林隽清没私下出去吃饭？”她想了下：“又或者说，你没跟我到包厢？” “………” 这么看起来，她确实都做过。 黑料就是如此，用一点儿的蛛丝马迹搭成一座房子。 别稚沉默了下：“我确实跟你到过包厢，这不假，但我当时并不知道攒局的背后含义是什么。” “我跟林隽清也只是普通朋友，”别稚跟她解释：“江淮北确实给我资源，但我们也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 别稚问她：“我们不是都说了要公平竞争？” “公平？”蔚芋觉得一切都很可笑：“我不这么争取，你让我怎么争取？” 蔚芋的眼眶有些红，垂下头，想到了她们大一时候的寝室夜谈。 每个人都要提及自己梦想。 当时的她们才刚上大学。 蔚芋还记得她通过艺考，那么那么拼命地努力考上，觉得自己拥有了实现梦想的机会，却没料到这里才是她梦破碎的地方。 蔚芋讨厌别稚，讨厌陶桃，讨厌玛莉莲。 从刚开始见面，看到她们冲她笑的时候，就讨厌的要命。 为什么。 大概是她从刚开学就明白了她跟她们的区别。 她们不懂什么是没钱的日子，像是晋惠帝的何不食肉糜，她们在幸福里寻不幸，她们觉得这个世界无比公平。 而她不是。 她在不幸里一直不幸，甚至连一年的生活费都掏不出，还要靠着学校的贫困助学金，全班没有一个人申请的助学金。 她当时就明白，觉得这个世界可以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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