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胃部隐约有一些沉。 晚上似乎是疼过一次,然后她给小许打了电话, 再然后就没有记忆了,睁开眼睛,强光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醒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 什么情况?她房间为什么会有男人? 别稚一秒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挂着吊水,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医院,而后,视线又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江淮北:“嗯?你?我?怎么在一起?” 她不是给小许打电话的吗?但现在为什么是江淮北在她身边? 江淮北的声音有些哑:“不记得了?” “……嗯。” “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江淮北又把眼睛闭上,重新陷回沙发里:“现在却问我?” “………”打错电话了。 别稚现在有些尴尬,昨天晚上她实在太疼了,而且之前就跟小许打过几次电话,她记得就在前几个通话记录里,当时眼睛太模糊,她只能凭感觉:“我昨天晚上太疼了,没有看清楚。” 别稚想跟他解释,这么说他倒更不悦了:“所以,我是歪打正着?” “不是,没有,”她觉得江淮吧跟爆炸桶一样:“我怕麻烦你。” “还不是一样。” “啊?” 江淮吧刚准备跟她解释,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因为别稚早上没有戏,小许昨天晚上也没有留在剧组,这会儿接到电话才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总觉得是自己失职了。 “小枳姐!”冰块脸上难得一见有了情绪。 小许总觉得是她离开了,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情,要是自己再及时一点儿就好了,刚准备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看到一边儿坐着的江淮北,一秒冷静:“江总。” 为什么没有人跟她讲江总也在病房。 她刚刚竟然没有先跟江总打招呼。 她是不是离辞退不远了? “嗯,”江淮北勉强应了一声,站起身:“你出来一下。” 江淮北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小助理,冰山一样冷的脸,脸比他还臭。 不知道还以为他做错了事情,她要出来教训他一样。 “昨天晚上别枳到了哪儿,你知道吗?” 江淮北背对着她,话语中隐约能感觉出点不耐烦。 小许的心态有点崩,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抱歉,江总,我不知道。” 小许早年间读书读多了,早已练就一副装逼神功。 不喜形于色,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没想到练得多了些,小许彻底成了个面瘫,放松条件下还好一些,紧张的时候她的面瘫才是严重。 小许像个没有感情的汇报机器:“昨天我送小枳姐回酒店以后,就下班了。” “你是她的助理。”言下之意便是她到哪里你都应该清楚。 “我也只是助理。” “………” 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小许心态没了,她刚刚说了点什么东西,她为什么会对老板说这些东西! 这明明就是她的问题! 小许努力挽救:“但是我的失误确实造成了损失,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嗯。”江淮北说。 因为是私人医院,走廊里几乎没有什么人。 江淮北转过身:“以后她去哪儿,干了什么,你跟我也报备一份。” 小许不理解:“您这是?” “不可以?”江淮北问她。 小许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江氏旗下那么多艺人,怎么只关心小枳姐一个人的,是因为小枳姐住院吗,他们公司福利竟然这么好? 沉思片刻,小许回应:“……好的,我知道了。” 江淮北:“剧组那边儿给她请个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