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一点存款?” 梅用眼扫了扫她那些行李,“喏,都在那里面了。” “你打算怎么办?” “过了今晚再说。” “你不是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吗?你这些包和衣服卖了也够付半年学费,到时找份工作好好谈恋爱不好吗?”富小景说完就捂住了嘴,“就当我没说过。” “纽约这凶残的男女比例,男人本来就少,直男更少,条件稍微好一点儿的直男怎么甘心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吊死也不是我这棵树。还不如靠这个赚点儿钱,也算个安慰。” 说着梅从烟盒里抽出一颗烟,引燃,夹在两指间抽了起来。 富小景也取了一只,塞到嘴里,梅拿起打火机给她点火,橘红色的小火光蹭地一下就燃着了。 她坐在对着窗户的那张床上,窗外的夜色也无甚新意,除了灰黑的幕布就是大大小小的亮光。 她是第一次抽烟,抽了一口就忍不住咳起来,眼睛被烟火呛得直流泪。 梅弹了弹烟灰,轻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不会真被人给甩了吧。”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后来,两个女人赤着脚对坐着抽烟,富小景任凭眼泪顺着脸流下来,也懒得去管,一边咳一边继续抽。 “卧槽,不会吧,你真被人甩了。男人算个屁,你至于吗?我被那个老东西停了信用卡赶出来,也没你这样啊。” 富小景不理她,继续在那儿咳。 “一醉解千愁,我给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开瓶香槟过来。” 富小景急忙拦住梅,“别,真没钱了。” “你看看你那儿抠样,提钱比什么都管用。” 等第二支烟抽完,残留在她嘴里的薄荷和棉花糖味道都消散了个干净,富小景把烟头掀灭在烟灰缸里,从包里取出睡衣去浴室。 “你今晚不会真跟我一起睡吧?我说你怎么要的双人间。” “当然,像我这么抠的人,怎么能白付房费?” “那就在这儿换衣服吧,都是女的,你还怕看?” “我在你这32dd面前自卑还不行吗?” 富小景跪坐在浴室地板上刷浴缸,她对酒店的浴缸总是信不过,每次洗澡前都得自己擦一遍。 上一次好好洗澡还是在大西洋城,富小景发现顾垣是很难一时半会儿忘记的,最近他太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富小景泡在浴缸里,听梅吐槽她的老糖爹。 “你不是说爱马仕是硬通货吗?赶快卖了,先找个房子住下来。这种酒店可不能常住。” “你就别管了,你付的房费我肯定还你。” “钱你就不用还了,把上次那件红裙子借我穿一天,我明天去参加一酒会。” “那件啊,我送你得了。” “受之有愧,租我一天就行。” “什么酒会?有凯子钓吗?” “恐怕没有。” “那就算了。你朋友圈子里富家女多吗?我这东西一时半会儿卖不出价,你要介绍,我给你提成。” “富家女?富家女不正在跟你说话呢吗?” “去你的吧!” 梅从箱子里翻找出那条红裙子扔给富小景,“给你,拿去穿吧。” 富小景把裙子挂好,拿酒店里的熨斗开始熨。 她站在镜子前,一头黑色自然卷落在红裙子上,脸上还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