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儿正把垃圾提到门口,远远见到孙苒低着头走回来,她扔下垃圾上前关切,「哎哟,我的小徒儿,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她调笑,「被犬族打枪了?」 孙苒抬起头,脸色有些迷茫,她眨了眨眼,摇头说:「不是,本来是想装作难过的样子,后来就不自觉沉思起来了。」 「你个戏精。」克莱儿翻个白眼,「就喜欢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话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说吧。」克莱儿抱胸,故作高冷,那双眼里却藏着好奇与热切,「去御琼镇遇上什么事了?」 「嗯……」孙苒回想了会,「整体过程称不上顺利,但主要目有达到,这样应该不算白跑一趟。」 「你这么说很笼统欸。」克莱儿食指轻敲手臂,「来龙去脉交待一下。」 孙苒大致从抵达御琼镇之后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什么?」克莱儿拔尖嗓音,「你让他揹你!孙、苒,你疯了吗?」克莱儿抓着她的肩膀激动地摇晃,「都跟你再三告诫,跟御琼犬族保持友好距离了,你直接贴上去是怎样?」 孙苒摀住耳朵,「师傅,别叫那么大声,耳朵会痛。」 克莱儿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乾脆拉她耳垂,「我不是跟你耳提面命了吗?耳提面命什么意思你懂不懂?就像这样、像这样──」 「师傅,痛痛痛……啊!」 「哼。」克莱儿搁下手,「知道痛就好。」 孙苒委屈巴巴地扁嘴,揉着耳朵说:「你都不听人家解释。」 「好啊,你解释啊。」克莱儿克制不住地提高音量。 「这里不好说话。」孙苒左右张望,将她拉到路边人少的地方。她看着克莱儿,无比认真,「我没打算玩弄犬族,只是要打入他们群体,我总得费些心思。」 克莱儿点点头,「那揹你这齣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痛得不能走,人家犬族也不可能厚着脸皮让她自己回来。 孙苒尷尬一笑,「这不是觉得……好歹自己受了委屈,总得从别处拗回来,要不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克莱儿凝眉,「那个公孙……公孙啥?他没说什么?」 「揹我的是公孙华,公孙誉是他二叔。」孙苒解释。 「喔,随便啦,反正我说的是揹你那人,那就公孙华吧,他怎么说的?」 「他没什么意见,也没表现不乐意的样子。」孙苒耸肩。 「是吗?」克莱儿很怀疑,「要是真觉得你不能走,回程好歹也该送一送你吧?」 孙苒一愣,她回程路上一心想着公孙华的话,完全没想到这件事。 「不过这也不重要吧,和婚礼没啥关係。」孙苒不喜欢庸人自扰,想不透的事情她就不去想了。 「怎么会不重要?」克莱儿叹了口气,「他要不是粗神经,就是表面上做足样子,其实根本没打算再有交涉的机会。」 孙苒挺疑惑,「他城府有这么深?」 「不是城府深,只是犬族生性就比较拘谨一点,从说话到行事风格都太过婉转,我最受不了我前男友的就是这一点,明明心里有话又不直说,偏偏要我自己去发现,当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每次说到犬族,克莱儿免不了要提及他前男友。 「拘谨……」孙苒琢磨了会,心里也有种不妙的感觉,「我离开前有留名片,意思是让他们主动联系我,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等不到电话了?」 克莱儿勾起一边嘴角,「你就等着看吧。」 公孙华每日清晨都会到后山打拳,今日他练完拳法,吁了口气,拿起毛巾擦汗,不急不徐地走回宅子。他泡了壶茶,品了几口,这才发现今日似乎格外安静。 以往这个时候,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