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电流。 “我有事要先走,你把东西整理好,给我送过来。” 许愿这良家妇女,竟无言以对。 “您要什么?” 说话间电梯的门已经开了,林一山按住下行键,慢条斯理地问:“你有什么?” 电梯关门,咬耳朵二人组返回,似刚谈了什么诡秘又欢乐的事,口腔里含着笑意,又憋着一脸正经。 转眼周五。下午4点多,周末前的散慢病毒一样扩散,许愿清理了手上的工作,关上电脑屏幕,黑屏反射出脸的轮廓,她看着发呆。 岳海涛在筹备结婚,她也觉得时机到了——两人已经在d市稳定下来,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恋爱状态再维持下去也乏味。 但是,接下来的程序略难掌控。要办婚礼,要牵扯双方家长,此前关于聘礼、婚房和装修的话题已经各执己见。 许愿想,终归是俗人俗世,自己也别故作高洁。又回想,成年以来,日子无不是妥协中过来的。 内线响起,是徐总秘书,询问周一某位股东要的资料,许愿是否已经提供。 许愿说已经发电邮给人家了。秘书又说对方要求回个电话,言语里没有情绪。 许愿心说,这么件小事,还惊动徐总一次又一次。又想到周一给那个人打电话,询问怎么把资料给对方,那人似心不在焉:“今天有事,改天再说。”许愿说把资料打包,发电邮给他,他又说也行,先发邮件。 等下班的心境被这通电话打断了。许愿决定先不理会,去茶水间找喝的。 于蕊看见许愿走进来,捧着咖啡杯螃蟹一样,横到许愿身边:“姐,听说林博士来公司了?” 许愿了然,原来自己八卦神经不够,这么一位颜色出挑的男士,行踪一定有人关注的。 许愿无意打探更多:“来拷资料。” “哎哟,拷资料怎么没找我啊?” “……你还嫌活少了?” “林博士的活,谁会嫌多啊。” “……” “市场部那两只追问我好几天了……姐,林博士还来吗?” 许愿不想就此多说,接了水找个由头出去了。心想大周五的,也真是没个消停。 林一山坐在球场角落里,手机就放在旁边。 场上的朋友正打得起劲儿,球拍和球接触的一瞬间,发出清硊的声响,加上鞋底摩擦地坪的声音,穿插回荡,整个球场空间显得很满。 林一山无意识地看着打球那人的小腿,发力时肌肉绷得紧,有点金属雕塑的质感。又起顺风车载某人的那晚,她窝在后座表情不明,整个人都没骨头的软糯。 手机铃声被球场的喧嚣盖过去,响了很久。林一山拿起来仔细端详来电信息,又神色不耐地接起来,全程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奉送:在外面、不去了、回家、来干吗……几句话后怒火中烧,又压抑着:“我已经扔了……对,全扔了。”电话那头不再言语,只剩呜呜的哭声,林一山走到球场入口的门后,借着门挡住球场的噪音,叹气道:“行,随你吧,走时把钥匙留下。” 这一通电话于兴听不到内容,看到的全是动作神色,已婚男人了然于心,所以与挂了电话的林一山偶然对视时,心里的得意略窜在脸上一些,又连忙收住。 两人再见,熟络不少。 就同一球场打球聊了一些,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上次同乘时,林一山说有问题咨询于兴,恰是于兴熟知的领域,于兴当然愿意系统细致地讲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