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姨,那个…… 安然既然醒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楚瑶咬了下嘴唇,这个陆安然是怎么了?这眼神真让她害怕,而且傻子陆安然怎么好像开窍了一般?事情的发生实在是脱离了她的掌控,她有点怕了。 “那你先回去吧!”纪柔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今天发生的事儿已经够多了,她在几年前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她的女儿就是她的唯一,她绝不能再度失去她的女儿,不过女儿能理解她,愿意陪着她等灏哥回来,纪柔真的很欣慰。 “好的纪姨!”楚瑶擦干眼泪看向陆安然:“安然,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等一下!”陆安然突然开口唤住了要转身走人的楚瑶:“楚瑶,你记住了,你不过是爷爷秘书的女儿,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从今以后不准你再叫我妈妈“纪姨”,以后你就跟于叔他们一样喊我妈妈“夫人”!听懂了没!” 楚瑶也没料到陆安然会突然这么说,在她的印象里,陆安然一直就是一个好欺负又好骗的傻子,怎么会突然这么能言善辩,而且这样的疏离感也是从未有过的啊?陆安然可是一直把自己当成最亲近的人的啊!突然听到这种明显带有阶级差距的命令语气,楚瑶除了震惊,还有一股子窘迫油然而生。 “安然?”显然,纪柔也不明白女儿这次发烧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似性情大变?楚瑶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么? “你可以走了!”陆安然冷冷的瞥了一眼楚瑶,然后转过头合上眼不再去看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 楚瑶脸色煞白,离开了陆安然的房间,出了陆家的家门,天空阴霾,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楚瑶狠狠捏着拳头,咬牙切齿:“陆安然!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给我记住了!”楚瑶淋着雨往自己的家走去,突然想起爸爸昨天接到的电话,电话中的那个人似乎在跟爸爸讨论近期要除掉陆安然这个陆家大小姐的事情,想到这里,楚瑶的心才轻松了许多,她眼神凌厉对着夜空起誓:陆安然,我绝对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4,手筋完好,诡异现象 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们母女二人,纪柔再度用手探了探陆安然的额头,只是还有些许温热。 “妈妈,我没事了。”陆安然看向纪柔,眼角略微有些湿润,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难以言明。 “没事就好!”纪柔握住陆安然的双手:“安然,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明知道自己不懂水性,还去泳池边玩儿?也是妈妈糊涂,明天就叫老于把那个泳池的水全部放干!” “是…… ”陆安然很想告诉纪柔是楚瑶干的,这一切都是楚瑶那个贱人的错!但是她不能!临死之前她听得真切,这幕后还有真正的黑手没有露出面来,她必须隐忍,才能一步步引出真凶:“是我的不好……妈妈,你还是别让于叔把水放干吧,改天你教我游泳吧!” “你不是最怕水了么?怎么好端端的想要学什么游泳了呢?”纪柔越发觉得奇怪了。 “现在把泳池的水放干了,以后还能把所有的湖海都填平了么?”陆安然淡淡笑说:“我要健健安全的长大,才能一直陪着妈妈啊!”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怕什么水呢? “安然说的对!”纪柔笑着揉了揉陆安然的脑袋瓜:“你昏睡了一天,肯定饿了吧!妈妈去给你做碗鱼肉粥!” “好啊!”陆安然很是开心,纪柔亲手做的鱼肉粥是陆安然曾经最喜爱的食物,可惜,自从纪柔死后,陆安然纵然吃遍天下美食,却也再也吃不到那个味道了。 “那你先躺好乖乖等着啊!”纪柔起身将盖在陆安然身上的被子掖好,又摸了摸陆安然的脸颊,才离开陆安然的房间。 房门被轻轻合上,陆安然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四处寻望着。这个房间就是她曾经的卧室,淡蓝色的墙壁有着蒲公英的墙绘,简单清爽。小鸟形状的**头灯,散发着微弱而温馨的光。墙上的布谷鸟时钟静静悬挂着。时钟正下方是一人高的乳白色书架,上面摆满了游戏光盘和少女漫画,书架旁边还有一张大大的书桌,书桌上面一个水手风格的相框里放着她和楚瑶的照片:两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手牵着手在喷泉下笑着。陆安然不由得颦了颦眉,照片中的自己笑的那样灿烂,那样的愚蠢!故意将头别开看向另一边,打开的窗户,静谧的月亮,一阵清风吹过白色半透明的窗帘被微微吹起,窗口悬挂着的风铃叮铃叮铃的响了起来。窗下,一架白色的钢琴静静放着。 陆安然从自己的公主**上下去,一步步走向那架钢琴。她先是坐到了钢琴前面的天鹅绒的软椅子上,然后缓缓地将琴盖打开。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