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弟弟,她回答:“你每日多吃点儿,很快就能长那么高,而且会比堂弟还高呢!” “是跟叔父一样吗?”陈佑眨着眼睛,“姐姐,我昨日去找叔父,叔父送我一支羊毫呢,说我的不大好用。” 他十分高兴,可她怎么会羡慕?陈莹眸色微暗,在浮山,谁都知他们有个做官的叔父,可仍会有人欺负他们,为何,不就是陈家二房从来不露面么?父亲那些年的付出,不过是白送了,她对这个叔父一点儿没有好感,要不是没有办法,不甘心,才不会住到这里来。 奈何弟弟却那么喜欢…… 他十分高兴,可她怎么会羡慕?陈莹眸色微暗,在浮山,谁都知他们有个做官的叔父,可仍会有人欺负他们,为何,不就是陈家二房从来不露面么?父亲那些年的付出,不过是白送了,她对这个叔父一点儿没有好感,要不是没有办法,不甘心,才不会住到这里来。 奈何弟弟却那么喜欢…… 他年纪小,不知旧事,将来还要依仗陈怀安,陈莹故而也从不曾怂恿陈佑去讨厌这个叔父,只是看着太过亲切了,心里又不太舒服,她淡淡道:“叔父很忙的,你不要总去打搅。” “再忙也有空的时候呀。”陈佑笑嘻嘻,“叔父教得比夫子还好呢。” 陈莹没有再说话。 比夫子厉害,那就教着吧,陈怀安原本就欠他们。 远处,陈敏在招手,叫道:“快些来,你跟我们一起,堂弟就跟弟弟坐一辆马车吧。” 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袁氏站在车窗旁,与陈怀安道:“可惜嫂子不曾康复,不然我便请她一起去香山走走了,她来京都,哪里都没有去看过呢。我这几日也没有见到,原是想去,可她怕过了病气,愣是不让,幸好听说比此前舒服多了。” 陈怀安听见,只唔了一声。 丈夫不喜说话,仿佛天性如此,袁氏看着这张英俊的脸,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当这些提不起他的兴趣,便道:“姐姐说她叔公有个孙子,八岁便做了秀才,十分聪颖,将来定是能中举的,您看,要不要同大嫂说一声,哪日看看也好。” 竟是要给陈莹说媒了,她才来京都几日?陈怀安淡淡道:“即说能中,不如便等中举了再说。” 常家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袁氏的姐姐嫁到常家,不过是为常老爷子的美名,只可惜老爷子去世的早,常老夫人懦弱无能,常家而今一塌糊涂,他是不想将陈莹胡乱嫁过去的,又还是叔公的孙子,不知是多远的亲戚了,哪里知道优劣? 他性子说一不二,袁氏观之面色便不再提了。 第一次去香山,穿过京都城门,陈莹隐隐也有些兴奋,暗自心想不知沈溶会不会来,到时便不能说几句,看上一眼也罢。 车流蜿蜒,绵延在官道上,因行得慢,陈敏索性将车帘拉开来,陈静说服无果,气得闭起了眼睛。陈敏笑嘻嘻不放在心里,时不时的朝外看,见到一辆马车时,突然高兴的叫起来,连声让车夫停下。 “是刘姐姐,”她探出身子,“刘姐姐,你送我的琉璃塔真好玩儿,放了水在塔顶真的能转呢。” 陈静皱眉:“疯丫头,每日为个玩的都不睡觉,云珍姐,你别理她,下回也别送东西给她了,这样好的东西,我们也不知如何还礼。” “小东西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刘云珍笑一笑,“等会儿我们在山顶见,我带了上好的茶。” 陈静道好,小声训斥陈敏一句,将车帘拉起来。 微小的缝隙里,刘云珍看见陈莹的脸一晃而过,肌肤好像雪一样的白,让人过目不忘,真不知道浮山是什么地方,竟能有如此绝色。 收回目光,她有些沮丧。 “云珍,你怎么了?”刘夫人看见女儿不悦,连忙询问。 刘云珍咬着嘴唇道:“刚才我看见那陈大姑娘了。” 原先以为自家女儿能当王妃,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刘夫人便也把目光投向了沈溶,谁知道又晚了一步。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沈溶的事儿好解决的多,哪里像豫王萧隐,真的能把人活活气死,便是皇后娘娘,也拿他没辙! “你姨夫不是打了包票吗,还怕什么?”刘夫人笑道,“你们打小就认识,知根知底,沈公子如此聪明,还能不知道选谁吗?” 说是这么说,可偏生让陈莹占了先机,想到萧隐羞辱自己的话,刘云珍越发的不自信,她心里清楚,这张脸是比不上陈莹的。 “姨夫又能如何?”刘云珍轻叹口气,“娘您可记得卢家的事情,卢家那外甥女儿便是生得好看……” 卢夫人好心接过来,谁料那姑娘不知羞辱爬了卢老爷的床,活生生闹出一桩丑闻,卢夫人上吊自尽,卢老爷也毁了,乌纱帽丢了,逃回老家,彻彻底底成了笑柄。不过这种事情由姑娘口里说出来不雅观,刘云珍是点到即止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