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清毫不介意的就说:“他是三义会的大哥。” “啊?黑社会?” “小点声,你吵到病人了。别害怕,他和外面那些人不会闹事的。他是我以前的患者,认识以后就熟了,我担保他不会给你惹麻烦。” “行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问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 看着张医生离开以后,阮少清拿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宗云海的病床前,安静的看着他。 在病房微弱的灯光下,阮少清细细的打量着宗云海的五官,好像这样看着他还是第一次。 他的确非常的英俊,那双眼睛在睁开的时候总是对自己笑眯眯的,还很温柔。这个人的脑子里究竟要想多少事?他又是怎么思考与自己之间的问题?他说他喜欢男人,说他喜欢自己,这一点从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为难,似乎过了很久的时间,其实仔细的算算,不过才几个月的事。 几个月里他好像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生活,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基本上都在想着他的事,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祁宏说自己卑鄙也好自私也好,难以割舍的是与他之间这份难得的情意,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感情说不清道不明。那么他呢?他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吗?不管一个人的性取向如何,大家都喜欢美丽或者是英俊的人,像自己这种容貌普通的人究竟哪里值得他喜欢了?想不通,一点都想不通。 说来也真是奇怪,联系不上他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坐立不安,一直在想着各种有可能发生的事。他是不是又和谁单挑打架了?他是不是又去解救什么人了?他是不是又受伤了等等。直到看见了他这心才落下,结果可好,他还真的没让自己失望,带着一双差点废掉的脚来了。 回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浑身被血水染红,唯一留给自己深刻又无法抹去的印象就是他顽强的生命力。 “笨蛋,再顽强也该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深夜里,阮少清一个人喃喃自语。 大哥进病房已经有两个小时了,那个姓张的医生也走了,怎么阮医生还没出来啊?外面的腾鉄众和其他几个弟兄有点着急,又不敢进去询问,等他们看见阮少清出来的时候,那都快三个小时了。 “阮医生,大哥怎么样了?”横三问道。 “睡着呢,你们不要吵他。我还要回去值班,你们只留下两个人就可以。对了,先去办理一下陪护的手续,领了床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医院的早饭不好吃,他明早醒过来就说我上午会在家做好早饭带过来。” 看着交代完一切的阮医生走远了,众位兄弟们都在心中感觉到——大哥的春天来了。 第二天的早上,维尔被脚下的疼痛唤醒,睁开眼睛就看见横三和腾鉄众瞪着熊猫眼看着自己,情绪一落千丈。 “大哥醒了!大哥,渴不渴,饿不饿,哪里不舒服吗?” “嗯,第一眼看见你们就不舒服。少清呢?” “阮医生回家给你做早饭,说九点之前就回来。大哥啊,跟你说件事啊,别发火行不行?” 瞄了一眼吞吞吐吐的横三,维尔略点了头。 “大哥,你现在住的是烧伤烫伤科的病房。” “什么?”维尔惊讶的想要坐起来,腾鉄众赶紧按着他躺下。维尔打量了一下病房,问道:“昨天我好像是睡着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睡着了?横三忍着笑,从他们昨晚进了医院开始一直说到阮少清离开这间病房为止。 维尔听完以后,再次确认了一件事。在医院里少清的性格会发生质的变化,因此,千万不要在医院这种地方招惹他。少清生了气,后果很严重!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维尔趁着阮少清不在就吩咐两个手下说:“今天你们辛苦点,去办几件事。先和长老们打声招呼,后天我要召集道上所有的帮派,然后在咱们的地盘上租用一个大一点的会场。横三,你下午去找魏恒,让他今天晚上十点钟以后过来一趟。铁众,你要去查一下昨天那些受伤的人都在哪家医院治疗。晚上十二点以后,最好是凌晨一点以后,你们去祁宏家看看。”说着,维尔从紧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继续说道:“如果你们发现他家里的门窗被人撬过了,就马上回来。如果没有,就用这把钥匙进去,在祁宏的卧室里床头柜上有一个带锁抽屉,钥匙是这把小的。抽屉里有一个牛皮纸的口袋,拿回来给我。记住,一定要戴着手套拿。” 维尔的一番话把两个人说的昏头涨脑,腾鉄众考虑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