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新加入的公司,最先起来去敬酒。先去时代那桌,敬甲方大大们。 方圆一共来了七个人,王彦、吴晴和叶阳,还有叶阳手下的四个小组员。组员听指挥干活,暂时不用交际,跟着就行了。主要是吴晴和叶阳。吴晴是项目总把控,叶阳是主负责人,在以后长达半年的时间内,她俩要抗住这些虎狼甲方的压力,把项目做好的同时,还得把人哄开心,为以后的合作打下基础。王彦介绍完吴晴之后,又着重拿叶阳说事。因为她还年轻,姿色也尚可,在这种几乎都是中年男人的酒桌上,最有话说。他热情洋溢的对在座的各位老总道:“叶阳年轻,经验也不多,但执行能力特别强,上手快,而且一点不含糊,缺点就是不爱说话,之后若有什么得罪和不足,还请各位老总多多包涵和指点。” 王彦和叶阳将杯中酒饮尽,桌上的各位老总也都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其中一位放下酒杯笑道:“我们几个今天都是凑热闹的,宣发的事主要还是曹总和张总来办,得罪我们没关系,得罪他们可了不得,你们多敬他们两杯,叫他俩以后别为难你们。” 老曹应声端着杯子站起来:“秦总,您这话说得老曹心里不高兴,什么叫得罪我们可了不得,难道我跟小张还能吃了他们?再说他们都是小张的人,您说小张就小张,怎么还拉我垫背,我不依,秦总,您得跟我喝一杯,给我赔罪。” 秦总大笑起来,对其他人道:“你们看这个没皮没脸的老东西,竟然还要我给他赔罪。你们说,我该不该给他赔罪?” 张虔端着杯子起来道:“老曹两杯酒下肚,就要说疯话,上次喝醉了,竟然要亲我们常总,吓得常总现在都不敢靠近他,只叫我跟他坐。我估摸着他快不行,秦总,您等会儿保护好自己,别叫老曹占了便宜。” 在座的哈哈大笑起来。 老曹跟着哈哈起来:“小张,家丑不可外扬,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我台。”看了一眼王彦他们,“来来,正好,你们别饶了他,替我多灌几杯,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 常总笑:“张虔说得是实话,你敢做,就别怕人说。” 老曹不依不饶:“常总,您偏心,小张不就比我年轻几岁,比我长得好看了点么,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帅小伙儿?!您这么喜新厌旧,伤我们这些老人的心!” 张虔没接着与他们插科打诨,而是端着杯子走出来,目光掠过叶阳时已没什么笑意,他看向王彦,接上他的话,是嘱咐,也是提醒:“我们常总常说,人分两种,谈事的人和做事的人。我们这儿不缺会谈事的人,但缺会做事的人,所以不用担心得不得罪我们,放开手脚做,大家心里都有秤。要是事情做得不好,那才是得罪我们。” 这话恰巧叫常总听到,他插话过来:“张虔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又看向王彦他们,“方案着实弄得不错,好好干,千万别辜负大家的期待。但也不用有太大压力,一个电影一个命,咱们尽人事,听天命,问心无愧就好。” 王彦自然听懂了张虔和常总的话,暗想领导就是领导,站的高,看得就远。他忙接住两位甲方领导的话,恰当的表了一番心意,又领着公司人敬了一次酒,这才继续往下,挨着去敬其他桌。 敬完这一圈,叶阳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她回到座位上,其他公司又分拨挨着过来敬他们。如此一番车轮战,她的脑子慢慢发起晕来。周嘉鱼跟自己老板敬完酒后,过来找她,两人一块去了洗手间。出来后,也没回会场,而是去一楼的大厅休息。 大厅里有供人休息的沙发椅,还有小吧台,但并没有人,叶阳靠在沙发椅中,觉得一切都静了下来。 周嘉鱼摸了摸她的脸,烫得厉害,她问:“宝贝儿,你没事吧?” 叶阳仰靠着朝她笑了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歇一会儿就好了。” 周嘉鱼道:“想起来了,我来的时候家安给我塞了解酒药,我给你泡一袋去,你先坐着。” 叶阳点了点头。 大厅又静了下来,叶阳的脑子越来越晕,靠在那里几乎要睡着,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她便醒了。睁眼发现不是周嘉鱼,忙调整了一下姿势。 是个男生,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干净又斯文的样子。倒不陌生,开会的时候见过,好像是周嘉鱼的同事,男生手里还握着杯子,他道:“嘉鱼被我们老大叫住了,正好我下来,她就让我带过来了,解酒药,喝了吧。” 叶阳接过杯子,道了句谢,一口气喝了下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