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东西,寻常小娘子玩腻了,还会豢养些白白净净的小儿郎,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昨晚在他帐里呆了一宿,当真没什么事?俺是怕你吃亏,懂不懂?” 谢樱时愈发不知该说什么好,更不晓得秦烺在营内都做过些什么,竟这等不受人待见。 她随口解释说当初在洛城无意间帮秦烺赌赢了几把,又小露了一手功夫,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却引得三人一阵唏嘘赞叹。 谢樱时不愿被这些人扯东扯西的瞎问,推说要去营外走走,看能不能寻些山珍野味回来,那伙头一听,当即满口答应。 她拿热水洗了把脸,背上竹筐出门,暗地里还不忘拿出藏在身上特制的润肤香膏抹了手脸。 这时候晨号已经响了,营中开始热闹起来。 谢樱时怕被秦烺撞见,拣了条僻静的路走,还没出营,就听有人在背后粗声喊着:“站住!” 那声音极是熟悉,她浑身一震,回头就见阿骨大步走来,也是一脸错愕。 “还真是你!” 阿骨几步就到了跟前,举头瞧了瞧,将她拉到树后,皱眉道:“你怎的在这里,不是回中京了么?” 谢樱时没想到防着秦烺,却被他半路杀出来看到,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阿骨似乎也不用她回答,叹了一声:“昨日听下面的人说新来一个叫季春的小娃子,口口声声要誓死追随狄帅,人长得俊俏,还烧得一手好饭,我还纳闷怎么会突然冒出怎么个人,没曾想竟是你。” 说着,望她和然问:“放不下大公子,对不对?” 这话仍旧没法回答,谢樱时耳根发烫,生怕他这时就去回报,赶忙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听说你们来此平乱,仗打得极是不易,寻思自己好歹懂些烹饪医理,多多少少能帮衬点什么,那个……你可千万别让狄将军知道我在这里。” “这……” 阿骨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虽然看不得女人开口相求的样子,但想起前晚自家少主因为寻不见她,彻夜难眠,忧心忡忡的样子,打定主意这次定要将人看好,决不能再放走了。 “那好,我便暂且不说,可这营里都是些粗鲁汉子,你这般娇养的人怎能呆得?不如……” “没有,没有,其实好得很,没什么呆不得。”谢樱时摆了摆手,抢过话来,“再说,不是还有我表兄照应么?” 听她提起秦烺,阿骨粗豪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异样,姑且算是认同地点点头,朝她背后的竹筐瞧了一眼:“你这是要去哪?” “嗯,去捡些菌子,顺便看能不能找几味驱虫的草药回来。” “这种事怎能让你来干呢,我吩咐几个人去。” 谢樱时赶忙推辞:“些许小事,我去就好,再者要找什么药,说了他们也未必识得,弄错了反而误事。” “你不知道,这南疆山野里到处都是毒虫野兽,还有剪径的蟊贼出没,若真有个闪失,回头便是砍了我这颗脑袋,也没法跟大公子交代。” 阿骨不等她同意,抢着将竹筐背在身上:“再说了,凭你能背得了多少回来,反正这会子营中没什么要紧事,索性我跟着走一趟,好歹能帮着干些动手的粗活。” 说完,一挥手,当先便走。 谢樱时原不想跟人一道去,但想想或许能从他口中问出些狄烻的事,也就没再拒绝,跟他一起出了营,走进营寨北侧那座山中。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走进林子。 阿骨忽然想起了什么:“哎,方才忘了问,你从哪里知道大公子调防来了这里?” 转头看着她,眼神别有深意:“只怕也不是你那表兄暗中透的消息吧?” 军中规矩森严,消息定然不会随便泄露出去,哪怕是至亲也不例外。 谢樱时知道他的意思,心想轻易瞒不过去,索性便实话实说了。 “原来是云裳啊。”阿骨恍然大悟,释然道,“我就说呢,大公子的事,除了军中,也就只有她最清楚了……” 还没等说完,就见她垂着眼,神色间露出一丝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