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恩果然出手制止住了刘凯文继续蠢下去,他本也想说药无患的,却在对上药无患的眼神后不可避免的怂了。不过在心里他安慰自己,这不代表他也怕了药无患,只是不想再惹陆见晏不开心。 “凯文是无心的,他的话不是我的意思。”刘恩对陆见晏道。 陆见晏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巧,无患是有意的,他的话就代表了我的意思。我想我至少拥有不接受道歉的权利。” 用同样的句子,不同的内容噎回去,总有意想不到的气人效果。这招很讨厌,陆见晏是和陆弟弟学来的。陆弟弟刚刚进入中二病期那会儿,有段时间就很喜欢学别人说话,特别讨嫌,被陆见晏和陆姐姐联手收拾了好几顿才给他治好了。但却已经给陆见晏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你!”刘凯文明显不服气,还想说些什么。 陆见晏却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就像是才意识到对方的存在一样,他道:“你刚刚问我想要什么?我在第一次通话时就已经明确说过了,我希望刘先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离我越远越好。” 刘恩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喘着粗气,手指颤抖,一副随时都将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他是你的父亲!”刘凯文更加暴躁了。 “他不是。”陆见晏起身,从容不迫的拍了拍身上不曾存在的尘土,又或者是想要拍掉病房里带给他的负能量,“刘先生对于我来说,只是个素未谋面也不想见面的精子捐赠者,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表达清楚这一点。目前来看,我们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那么,再也不见。” “不,别走,晏……”刘恩本想叫下去,却硬生生的换了个称呼,“陆先生,我让他们都离开,就我们两个人私下聊一下,好吗?” 陆见晏当然不是真的就准备这么起身离开,说的不清不楚只会让刘恩不断的纠缠下去,他只是在逼刘恩加快谈话进程,不要废话,直接说出刘恩真正想要的。 药无患看了眼陆见晏,意思很明显,要我也出去吗? 陆见晏点点头,好像在说,出去吧,我会尽量克制住自己不搞死刘恩的。 于是,药无患和刘凯文连同其他人就一起离开了病房,留下了足够大的空间给这对像是仇人一样的父子。 外面的走廊上也有坐下的地方,药无患闲庭信步的走了一圈后,就坐了下去,对试探性朝他看来的刘凯文继续笑了笑,吓的刘凯文立刻就移开了眼睛,还是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挪到了很远的地方。药无患这才心满意足,看来最近小刘先生要睡不好觉了,那他可真是太荣幸了。成为别人的噩梦,是药无患从小到大都很爱做的事情。 病房中,刘恩躺在病床上,被无数机器环绕,眼底一片青灰,这次不用神算子同学来算,陆见晏就能够替他开口,兄台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你恨我。”刘恩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陆见晏反问,他当然恨他,没有人可以在那么伤害过他的母亲后,还敢堂而皇之、恬不知耻的出现,没有人!家人是陆见晏唯一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让他可以为了他们所向披靡。 “你不介意我没有对你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你只介意我曾经伤害了你的母亲?” “显而易见。” “她也报复过我!那个女人不是小白兔,她没你想的那么好!”刘恩也很生气,他不断的挣扎着想要让陆见晏明白他的意思,“你知道我当年有多惨吗?” “不知道,但看来还不够惨。”如果是足够深刻的教训,刘恩根本不敢就这么回国的。 在对于当年的事情上,这对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根本无法达成一致,因为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看法。刘恩觉得他和陆妈妈顶多是两败俱伤,大家都做了很可怕的事情,扯平了,过去了;但对于陆见晏来说,这事儿永远都过不去,没什么道理,谁让陆妈妈是他的家人,而刘恩不是呢? “我就直说吧,”刘恩长叹一声,有点认命的感觉,“你看凯文怎么样?” 陆见晏站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愣,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刘凯文到底怎么样,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希望你能和他结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