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预备如何?” “就是不知道如何才要问你啊?”江俊无辜地眨了眨眼:“你想啊, 我是看剧情来知道这最后一战的,可比不上你们这些亲历者哦?” 凌武想了想,重生之前的最后一战,他可没有那么惬意的时光来回想过去。 当时他们筋疲力尽,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到达京城,同样的兵临城下,整个大军却已是强弩之末。 若攻下皇城, 那么疲惫的士兵们就可以休息而且封将拜相、一生荣华。然而, 那场战争眼看着是他们的赢面大, 可到了最后,却还是一败涂地,全军被凌承绞杀。 他想过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兄弟们的命,可凌承说这些人天生反骨,留下来总是隐患。难道再等十年成为另一场起义么? 然后,凌承当着他的面将所有攻入皇城的军队屠戮。 之后, 凌承用脚踩着他的下巴说,说他为了这个局等了十年, 筹谋了十年, 被人骂昏君了十年, 终于,十年后,让他等到了这一刻。 原来早在凌承制造那场青宫哗变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而当时凌承羽翼未丰, 来不及将段皇后和废太子凌威身边的人一网打尽,所以他干脆同李吟商等身边的谋臣合谋一起算计了这么一盘棋:佯做昏君,诱敌而动。 前世的凌武已经算是够谨慎,只是打小就被送到了北地,对宫闱权斗都是跟着吴廉泉和书上学,论老谋深算和城府定然比不过凌承。 而凌承此法太狠,不惜用江山做诱饵,骗得所有段皇后和废太子凌威的旧部集结在一起,然后等他们入京的时候一网打尽。 凌承赌上的不仅仅是江山,还有他的爱人。 前世种种,仿佛是另一个人的经历,而今回想,凌武只觉得唏嘘。 皇位如铁,无心无情的人才能够坐得稳当,他是没有机会知道凌承是不是一位好君主了,但是这样疯狂的人,凌武倒觉得百姓何辜。 见他出神,江俊偏着头想了想,道:“怎么,担心历史重演?” 凌武摇摇头,伸出手去摩挲了一下江俊的脸庞道:“只是在担心你罢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江俊舔了舔舌头:“你让我躺床上养了起码半个月,不就是位了这一战么?难道你还不许我上战场了?” “说实话——”凌武哼了一声,拇指摩挲了一下江俊的嘴唇道:“不太想,但是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当然也高兴这最后一战——你我可以生死与共、并肩作战。” 江俊翻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白眼,哼哼唧唧地吃掉了最后一颗樱桃。 凌武看着他水润红艳的嘴唇,忍不住凑过去咬了一口,虽然浅尝辄止,但凌武却尝到了一种比樱桃还水还甜的味儿。 若非大战在即,凌武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江俊。 “先记着!”凌武缱绻的吻从江俊的嘴唇一路蔓延到了耳廓处,咬着某人的耳垂索要报酬:“你可欠我这半个月的分量,到时候天下初定,你可得两倍赔给我。” 江俊被他弄得痒痒的,心里却也升起了几分渴求,他笑道:“行,赔你就陪你,到时候做坏了,心疼的可还不是你——” 凌武想了想,刮了江俊的鼻头一下,就算放过了这个小东西:“也是,怎么样都是便宜了你。” 江俊笑嘻嘻,两人又嬉闹了一会儿,这才着手开始准备面对凌承的最后一战。 此战凶险,凌承绝非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孤立无援。 虽然宁王、后军都督府的许温、晋王都已经聚义,在京城的冬面、西南面、南面对凌承造成威胁,但凌承至少还有韩峻志以及京城的八十万禁军。 皇城沿袭六国乱世时律国国都建制,以锦廊为中轴对称建立了整个皇宫。禁城以宣政殿、政事堂起,而宫墙之后便是后宫同御花园等等。 凌武同江俊商议,前世他们被围追堵截,好不容易突围来到城下,没有功夫去设计什么奇巧的攻城之计,一切只求速克此城,因而没有发现凌承早已准备好的埋伏。 凌承以江山社稷爱人为赌注,自然就用了皇宫这座金碧辉煌的城池做了请君入瓮的“翁”,凌武听信李吟商的计谋从东门攻入,然后就被凌承准备好的大军堵了个正中。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