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便可以分出胜负。 但那帮戎狄偏偏蔫坏,围住崔和悌他们也不堵死、尽数原地杀了,而是追一段、放一段,每次围拢过来杀一两人,像逗弄势在必得呃猎物一般。 一点点侵蚀、折磨着猎物的神经,让崔和悌等人每天都处于担惊受怕的惶恐之中。 好不容易到了曲城近郊,崔家的护卫也差不多死伤殆尽,崔和悌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小厮跟随。那戎狄的扎束首领便趁此机会动了手,一把将崔和悌劫掠过来到了北地。 戎狄说的话崔和悌听不懂,而他们的举止轻薄、态度轻佻让崔和悌羞愤欲死。 偏偏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他几番求死、却都被那长相狂野的戎狄汉子拦下,还冲他笑得十分下流、暧昧。 戎狄荒唐,崔和悌也听过不少他们糟|蹋男性俘虏的恶事。 因此越到北地崔和悌心里也就越慌,叫喊得嗓子都嘶哑了,却只能让自己越发无助和狼狈。 苍白的脸上悄无声息地掉落了好些泪水,崔和悌只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 ——早知会遭遇如此惨事,他倒不如留在京中做个小人。 这边,无烟终于忍不住扯了扯江俊的袖子:“少爷?” 江俊回神,这才看见那戎狄似乎已经被秦深困住,他的马匹动弹不得,他不得不带着满腹狐疑一跃下马、查探究竟。 “少爷,秦老板问您呢,这人到底要不要救?” 江俊看着马背上那个狼狈的小公子,他还用得着崔家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原书中藏匿在黄浮川附近的束鲨、太尉呼赤尔,不知如今是否已经靠近此地。 怕死不得将军做,管他三七二十一! “救——当然要救!”江俊一把抽出了无烟身侧的短剑:“秦老板、还要有劳你了!” 秦深莞尔,点点头:“好说、好说。” 他的话音刚落,江俊便已经闪身出去靠近了那戎狄身侧,而那戎狄也并非泛泛之辈,听见细碎的声响立刻回身格挡。 然而江俊不过是虚晃一招,矮身下来便直砍那马陷入泥沼中的前蹄。 伴随着那匹马凄厉的嘶鸣,鲜血如同杨花一般飞在空中,那马背上的崔和悌却因为惯性被整个人朝前甩了出去、眼看就要落在一大片刺葵上头。 战马被杀,又是戎狄最为看重的战马,那戎狄的眼中立刻露出了凶光。 而江俊却哼了一声,往后一仰头、双膝一弯,下腰一般闪过了戎狄扑过来的两拳,然后狠狠地用刀在他的腰侧划了过去。 “啊啊啊啊——!”那个高壮的汉子似乎没想到有此一节,当下便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呼。 而秦深那边,则是不着痕迹地用水柱在空中借力,将崔和悌下落的力道暂缓,然后让江俊来得及稳稳地接住了这位崔家的小公子。 崔和悌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等死,此刻却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如同微风浮动下青草的气息。 他一愣,陡然睁开眼便看见了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那眼睛里头又凌冽的杀意,却又带着三分的柔。他的面容并非清丽脱俗、倾国绝色,可是唇角带着的薄笑,却叫他入目难忘! “你……” “恭王府江俊,”江俊看了崔和悌一眼:“崔公子受惊了。” 说着,他将崔和悌手上的绳索利落地砍开,将他交到了赶过来的无烟手上,便转身长刀架住了那个负伤而不甘心、又取了弯刀过来的戎狄。 刀,并非江俊的强项。 而且从前他受伤卧病,十八班武艺早早荒废。而在羽城恭王府中,有了陆陵游那些小药丸的调养,凌武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承风堂内的精巧布置,倒让他慢慢拾起了不少武艺。 戎狄恶狠狠的眼中闪着惊讶,指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