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估计。) “我也这么觉得。她的脸色很红润呢。” spo2指的是血氧饱和度。可以检测血液内的氧是否与血红蛋白正常结合。通过一种叫脉搏血氧仪(pulse oximeter)的仪器,不必采集血液,就能通过屏幕进行监控。 薰子凝神注视着正在吸痰的护士的动作。和换纸尿裤一样,她觉得,这件事迟早也会由自己来做。不仅如此,注射营养素、更换姿势还有其它种种,需要记住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离发生悲剧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虽然出现过几次紧急状态,但瑞穗每次都挺了过来,现在状态越来越稳定。几天前,她被转移到了这间病房。 薰子的下一个目标,是把瑞穗带回广尾的家里去。不单单是住几个晚上,而是就这样在家护理。所以,她必须掌握与护士同样的技能。 武藤小姐结束了一系列工作,离开了病房。薰子把椅子放到床边,坐下来,凝视着瑞穗。 “哎,生生,今天你在幼儿园做了什么呀?”她问在地板上玩小汽车的生人。 “嗯……爬架架!” “是爬攀登架吗?好玩吗?” “嗯,生生爬到最高最高的地方了哦!”生人把胳膊张得大大的。 “这样啊,太好了,真棒。——瑞穗,你听见了吗?生生呀,爬架子爬到最高的地方了呢。” 和生人聊聊天,偶尔也和瑞穗说说话,薰子在这里的时间,基本上都是这样度过的。虽然就算默默守着女儿也不会觉得厌倦,但那未免会忽视年幼的儿子。 对拒绝捐献器官这件事,薰子并不后悔。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自己还能这样看到瑞穗,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做出这个决定,真是太对了。 近藤医生没问她为什么改变主意。他是脑神经外科医生,其实和瑞穗的延续生命措施没什么关系,不过此后他们还是见过好几次面,在某次见面时,薰子把原因告诉了他。 她说,与和昌一起握住瑞穗的手时,感觉到她的手似乎动了动。那正好是生人呼唤姐姐的时候。 薰子觉得,那是瑞穗对弟弟的呼唤做出的反应。或许这在医学上是不可能的,但自己就是有这种感觉。 近藤听完,并没有显出多么吃惊的样子,只是平静地说:“这样啊。当时,发生了这样的事啊。” 薰子问他,这是否仅仅是父母的错觉?近藤摇摇头。 “关于人类的身体,我们还有不了解的地方。有时候,就算大脑没有运作,身体也会因脊髓反射等原因动起来。您知道拉撒路现象(lazarus sign)吗?” 这个词薰子从未听说过。 “您说过,判定脑死亡的最后一项测试是移除人工呼吸器。世界上有过这样的例子:在进行这项测试的时候,患者的胳膊突然动了起来,具体原因不明。拉撒路是新约圣经里的一个人物,病逝后,基督让他复活了。” 薰子十分惊讶。这种患者是真的脑死亡了吗?她问近藤,近藤回答说,他们都被判定为脑死亡了。 “看到拉撒路现象的时候,身为家属,实在无法相信患者已经死亡。所以,也有医生和学者说,最后一项测试最好不要让家属观看。” 近藤说,人体还有很多谜团,所以,就算瑞穗的手动了动,也算不上怪事。 “尤其是小孩子身上,会观察到在成年人身上无法发生的现象。” 只不过,近藤又加了一句。 “我不认为,她会对弟弟的呼唤有所反应。令嫒的大脑功能已经停止了——我的观点没有改变。” 只是偶然罢了——医生大概是这个意思。 薰子没有反驳,她想,还不如不知道呢。 她查过,仅在日本,就有几个孩子在长期脑死亡状态下度过了好几年。他们的家属都觉得,孩子和自己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精神联系。而且这种联系不是单向的,虽然很微弱,但他们相信,孩子也在发出信息。 薰子把这些告诉近藤,近藤说,他知道。 “这些我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