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沁园,许默用半个小时洗了个澡。 用香喷喷的沐浴露洗了十几遍,抬起胳膊仔细嗅,确认自己身上丝毫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后,才终于放过了自己。 将头发吹得半干,挑了一件嫩黄色连衣裙换上,便下了楼。 去馨园的路上,许默一直在想着孙玲的事情。 婚纱被动了手脚,对方想要陷害的人,究竟是自己?宋楠? 亦或是,对方想要的,原本就是孙玲流产? 不管目的为何,能杀害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婚纱,是怎么回事?”谌子言从电脑屏幕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正呆呆的看向窗外的女孩。 “有一个客户,试穿了我和宋宋的工作室设计制作的婚纱,流产了。”许默回过头来,“我答应她,七天之内查出她流产的原因。” “你说,有人换了婚纱的布料。”谌子言想起之前找到婚纱的时候,女孩说过的话。 “嗯,工作室的布料都是我和宋宋亲自采购的,所以一摸便知道是不是出自于工作室。”许默点头。 “默默,你想过没有,有什么外力手段,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流产?”谌子言长腿交叠翘起,慵懒的靠在真皮椅背上。 “宫斗剧的常用手段,是麝香。”许默撇撇嘴,“而现实情况中,大力推搡、优胜劣汰、剧烈运动,都可以造成孕妇的流产。”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种可能性,“我上次看新闻,里面提到,装修污染导致的流产,近年来比重在增加。” “你应该多关心下客户最近的生活状态。”谌子言手指弯曲,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我准备明天去孙玲家里,和她聊聊。”许默边揉着有些酸疼的手腕,边回答,“今天下午忙着找婚纱了。” “手酸?”谌子言瞧着她的动作,淡淡问道。 “还好,估计是捏着火钳的时间久了导致的。”许默继续揉着手腕。 “腰酸吗?”谌子言继续问。 …… 许默捏着手腕的动作骤然一顿,觉得脸颊隐隐有烧起来的迹象。 脑子里抑制不住的浮上早上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谌子言看着手脚约莫有些僵硬的女孩,唇角漾出丝丝笑意来。 “需要为夫帮夫人你揉一揉吗?”他存了逗弄的心思,戏谑出声。 几乎是话音刚落,许默有些炸毛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不需要!”一字一顿,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许默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谌子言,试图让他看清楚自己眼里的不满。 麻烦不要随时随地的撩她好么? 她不是能随便撩起来的人好嘛! “知道了,夫人不要炸毛。”谌子言抬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温柔的勾到耳后。 声音低沉,带着笑意。 他的女孩啊,炸毛起来就像是一只骄傲的波斯猫。 让他实在是很有继续逗弄的欲望。 “我才没有炸毛!”许默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