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或许还有那样模糊的相似和疏远。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江嘉年从卫生间出来了,她也换了衣服,穿着裤子和衬衫,和他差不多,不过夏经灼明天早上还要换上制服,但她么……是打算就直接这样了,免得早上互换衣服的尴尬。 当她迟疑非常地摸着被子边角上了床的时候,夏经灼的视线依旧看着天花板,屋子里的气氛暧昧而浓密,他呼吸着,越来越浅,最后几乎感觉不到。 直到江嘉年躺在了他身边,他才一点点恢复了正常呼吸。 他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她盖住了一角,两人之间还有着相当一段的距离,但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发神经的原因。 也许他为的,就是此刻这般,她躺在身边的安稳与平静吧。 江嘉年试探性地转眼去瞧他,她看见他慢慢闭上了眼,好像真的要睡着了。 她紧张地握着被角,心想,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遇见比夏经灼更让她心跳和为难的男人了。 这样难得的几率,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靠近。 第十五章 第二天,隔天的洛杉矶风和日丽,天空蔚蓝,空气清新。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其他乘客也已经在等机场大巴,江嘉年站在人群里微低着头,长发垂在肩侧,遮住了她的脸,远处的人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她也看不见远处是什么情景。 夏经灼离开得比她早,今天去纽约的航班不是他执飞,他可能会直接就差回国,然后等待公司处理。 工作这么多年,常常要接触到航空公司,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却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其实昨天晚上,夏经灼的处理已经很好了,如果可以,回去之后是不是要跟对方领导通个电话,做一些解释?就算并没什么卵用,但她可能会心里舒服一点。 真是见鬼的舒服,好像不替他做点什么,她就浑身难受一样。 摸着手机,江嘉年有点小失落,她知道那是什么情绪,又觉得自己这样转变是不是太快了,显得水性,明明林寒屿那边的烂摊子她都还没处理好,又有什么心情去处理对别人隐约的好感呢。 还是冷静一点吧。 紧了紧精神,大巴如期到达,江嘉年清空大脑上了车,跟纽约来接她的人通过告知航班号,便调整心情再次启程。 好像为了应她的心情一样,这次的航班非常顺利,从起飞到飞行的整个旅途都没再出任何问题,飞机非常准时地降落在纽瓦克机场。 江嘉年下了飞机,戴上墨镜,拿了行李就去寻找来接机的人。 接机的人她认识,以前来纽约都是对方来接她,是位挺有前途的年轻小伙子,打电话的时候还热络地聊了几句,不像国内的工作人员那么怕她。 可是,等她走出到达大厅,站在机场外找寻对方的车牌号时,却见到一个熟悉无比的人从那辆车上下来。 是林寒屿。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左右看了看车子,确定安全之后快速过了马路,朝她的位置走过来。 江嘉年站在那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布拉格拍婚纱照吗?按照之前的安排,他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跑到这里来了? 是巧合么? 江嘉年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注视着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略喘了一下温柔地笑着说:“你终于到了,我看到新闻说你的飞机昨天发生事故备降洛杉矶,我一直很担心,幸好你没事。” 在悦途工作以来,她和林寒屿一起出差的机会并不多,过去是担心他知道自己有恐飞症,然后在工作上给她偏颇的安排,不让她出差跟大订单,后来是因为许欢颜出现了,不需要她了。所以他现在所说的担心,应该就仅仅是因为事故担心,并不晓得她的病。 江嘉年敷衍地笑了笑说:“谢谢林董关心,我很好,时间也赶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