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什么问题,大体上来看,今天又会是一段顺利平安却又无聊的行程。 不过,在他们看来无聊的行程,在江嘉年这里就有点精彩了。 她根本就睡不着,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飞机在上升,她的心就跟挂在飞机上一样,跟着飞机的高度往上升,她抬眼看了看客舱的显示屏,总觉得到达巡航高度之后她会直接窒息。 坐在她身边的女乘客再次被吓到了,有点勉强地问她:“您还好吧?需要我帮您叫空姐吗?” 江嘉年侧过头,额头渗出微微的汗珠,看得出来她忍耐得有点费力,但为了让别人有个平安顺利的旅程,她还是解释了一下说:“对不起,我就是稍微有点恐高,一会就好了,没别的问题,您别担心。” 原来只是恐高么?女乘客莫名笑了笑说:“你恐高为什么还要坐飞机出来呀?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是啊?为什么明明恐飞还要进行这么遥远的飞行呢?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江嘉年曾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也每一次都在煎熬的时候默默发誓绝对没有下一次,再有这样的出差就把机会让给别人,大不了给许欢颜,偶尔输给对手几次也没什么关系。 可事实是,输几次就是有事的,没人会甘心败给情敌,把上升的机会让给对方,即便那可能会让自己不舒服。 江嘉年有些憔悴地笑了笑,取出座位上放置的杂志打发时间,那是安平航空的内刊,里面是公司介绍和一些明星乘务人员及机长的简介,江嘉年翻开时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翻开之后也的确转移开了,但转移到的层面也让人有点头疼。 没翻过几页,内刊上就出现了夏经灼身着制服的照片,当然不是他一个人,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可他坐在中间就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个,别人根本没办法把视线从他身上转开。 他穿着飞行员长袖制服,袖口是金色的四道杠,身边的人也都是这样,这身衣服,每个人都是相同的,唯独他穿出了不同的味道。 禁欲,孤傲,冷漠,高雅,每一个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 身边的女乘客无意间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杂志,瞧见这张照片也惊讶了一下,莞尔笑道:“真帅啊,这位。”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拇指落在图片上夏经灼的脸上,江嘉年愣了一下,也下意识伸手触碰了一下,仿佛能感觉到一丝丝温度,好像触碰到了他的真实肌肤一样,吓得她赶紧收回了手。 女乘客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奇怪,嘟囔了一句便不再和她交谈,江嘉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当做怪咖或者神经病了。 其实她现在的状态也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摸了一下人家的照片,居然会觉得摸到了她本人,这不是得了癔症是什么? 这样想着,江嘉年又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了一下,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神的这段时间,飞机已经到巡航高度,客舱服务已经开始,殷曼拉开帘子,准备从头等舱开始对乘客进行服务,走到江嘉年这里时,刚好看见她伸手去触碰杂志上夏经灼的脸。 年轻的空姐杨阳一直跟在乘务长身边,正好将她变脸色的全程尽收眼底,她瞧了一眼江嘉年,迟疑几秒,凑到殷曼耳边轻声说:“殷曼姐,别发愣啊,该工作了。”略顿,压低声音,“只是个花痴乘客而已,你用不着吃醋,下了飞机谁认识谁呀。” 是的,如果只是个乘客花痴夏经灼,的确不需要放在心上,下了飞机之后谁还认识谁?他们甚至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他。 但殷曼知道,江嘉年不是普通的花痴乘客,她完全有机会和夏经灼进行多次的、密切接触。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殷曼心里才过不去。 她再次回想起那个自己空等了的晚上,看江嘉年此刻的反应,她有理由怀疑那天晚上她是故意喝醉,然后让助理那样安排,好和夏经灼单独相处,甚至发生一些什么事。 一定是这样的。 殷曼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扰乱了思绪,连工作都无法专心,为乘客服务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有几个乘客不悦,她才稍稍集中了思绪,直到她走到了江嘉年的身边。 “小姐你好。”她努力露出一副笑容,等江嘉年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才说,“江总,真巧,在这里遇到了。” 江嘉年的记忆力很好,哪怕是只见过一次面的人都能记住,更不要说是在飞机和应酬里见过的人了,那就更难忘记。 “你好,我记得你。”江嘉年赶紧收起杂志,朝她伸出手道,“殷小姐,吃饭的时候见过。” 她居然还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