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疼爱她,且他比自己年长不少,历事更要复杂许多,郑玉薇此刻偎依在他怀里,不禁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秦立远收紧双臂,轻抚爱妻秀发。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意外,尤其事关机要。 秦立远眼底冰凉一片,他薄唇微微挑起,那弧度毫无温度,他启唇说了一句话,道:“祖母在世时,便已说过,姜氏此人,心思深沉且性情坚韧,若生为男儿,当是百折不挠之人也。” 他低头,迎上小妻子诧异的目光,说道:“如今看来,祖母明智,姜氏果真如此。” 秦立远少年承爵,适逢乱局,他支撑门庭已为不易,实在无心关注这些子旁枝末节,且拥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他对这些后宅诡计根本不屑一顾。 前院滴水不漏,不论姜氏心思如何,都断然无法谋算到他身上的。 不过这姜氏亦是个聪明人,她不会用自己的短处去攻他的长处,反倒是另辟幽径,在不起眼处下手。 如今看来,果真是他的祖母有先见之明,姜氏处处有掣肘,都能耐心布下这么一个局,倘若她握住了后宅权柄,怕是能干是事就更多了。 若是让姜氏经营几年,到时候秦立远娶妻进门,那他妻子及日后孩儿的处境想必危机四伏。 秦立远挑眉冷冷一笑,可惜姜氏命不好,前有睿智婆母,后面又有他这么个继子,而他娶进门的小媳妇,亦是个谨慎的人,剥丝抽茧之下,倒是把她多年暗谋顷刻被揭破。 他低头对小妻子说道:“这事不能明着处理,但我不会让你吃亏。” 说话间,秦立远神色一片冷肃。 本朝以孝治天下,继母子虽是打了擦边球,孝道放松了很多,但姜氏废了多年心思,把事情圆了个滴水不漏,这事秦立远明面上却是无可奈何。 姜氏病症年已甚久,且那茶是大夫建议,她喝了足有七八年之久。 秦立远是承爵继子,总不能在继母已因病调养多年的调养方子上找茬。 现在外头风声鹤唳,几个党派纠缠咬合,只瞪大眼睛找对手茬子,三皇子手下势力只浮小部分,避开锋芒同时亦处于弱势。 而老皇帝常年小恙,本已烦躁,膝下两个年长儿子又斗个头破血流,其他儿子又虎视眈眈,都只为谋取他屁股下那张龙椅,他情绪如何能好。 在这个无风三尺浪的特殊时期,要是刚倒向三皇子的宣平侯府,敢在这时候闹出幺蛾子,一旦被对头逮住把柄做文章,秦立远怕是立即便要吃大亏。 因此,这件事只能捂紧在宣平侯府里头。 不过,不张扬并不代表秦立远拿姜氏没法子,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过尔尔,姜氏依附宣平侯府生存,而他则是侯府名副其实的家主。 秦立远唯一有所顾忌的,便是姜氏乃他同父异母二弟的生母。 他了解秦立轩,这弟弟虽处事优柔寡断,但本性不坏,对兄长亦是尊崇有加,如非迫不得已,秦立远不希望伤害他这个兄弟。 秦立轩待姜氏诚孝,若是打击姜氏太过,就必然会影响到他。 况且,在祖母垂危时,秦立远答应过她,要护荫秦二。 男人对外人且言而有信,更被说对自己敬爱的亲祖母了。 秦立远左臂搂着小妻子,右手轻抚她的纤背,温柔爱抚,垂眸略略思忖片刻,便有了主意。 他低头在昏昏欲睡的小妻子脸上亲了亲,爱怜说道:“先睡吧,待明早晨起我告诉你。” 提起此事,秦立远眸底闪过一丝冷光,他抬手便能重重打压姜氏。 “好。”郑玉薇闻言放心,她方才话罢困倦已涌上来,只强撑着半睁眼眸,此刻得到男人答复,她立即阖上眼睑,不消片刻,便进入梦乡。 秦立远凝视爱妻,待得她呼吸平稳绵长后,再替怀中人掖了掖被角后,方闭目沉睡。 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