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在楼下嚷嚷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不欢而散;而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们之间的间隙,正在一步步扩大。 第二天上午回到公司,我和蒋晴,就拉着各部门的领导,制定裁员名单!当然,最先裁掉的人,肯定就是刘家村的那帮人,还有公司内部所有的妇女,以及顶人头领工资的那些孩子。 大约是上午11点左右的时候,黄大发带人回来了;我坐在会议室里抬头问:“房子看得怎么样了?” 黄大发先是抹了把额头的汗,又拿起矿泉水灌了两口才说:“西村和刘家村的人,在小区里就打起来了!陈总,这事儿闹得有点大,杜老三家的儿媳妇,脑袋被打破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流了,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刘老五的小姨子,也被人砸了一砖头,当场就昏了过去。还有不少受伤的,有的送到了镇医院,有的直接去了县医院。” 说到这里,黄大发眼神忧伤地又说:“为了房子打成这样,何必呢?连孩子都打没了,陈总,咱们这么挑拨离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听完这些,我用力捏着手里的烟头,神色黯淡地望向窗外;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我作为公司的高管,自然要为公司的未来着想;只是没想到,这次冲突这么严重,竟然还害得孕妇流了产。 蒋晴坐在我旁边,深深吸了口气说:“你不用自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自然规律,更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要怪,就怪他们太贪心!混着厂里的工资,还觊觎厂里的楼盘,好事儿怎么都能让他们占了呢?想吃白食,就必然要付出代价。” 是啊,天下哪儿有掉馅饼的好事?没有人会愿意,让别人占便宜占到死的,我们坪山钢厂更不可能让这帮无赖,继续寄生下去。 长舒一口气,我又问黄大发:“咱们的楼盘,多久能竣工?” 黄大发立刻说:“毛坯已经建好了,就是小区的路面还没整修。” 我想了一下又问:“这样,你多联系几家装修队,争取在一周之内,把所有毛坯房,都刮上大白,铺上地砖;一周后,我要让西村的人,全都迁移到小区里入住,也算是对杜老三的儿媳妇,流产的补偿吧!” “那您的意思,这座楼盘真的要划给西村的人了?”黄大发疑惑地问。 “给!你现在就联系杜老三,让他组织西村员工,给咱们公司签协议,让他们村的所有人,都能拿到楼房,而且要尽快入住,省得刘家村的人,再对楼盘使坏!”我说。 “好!杜老三现在悲痛欲绝,这个时候咱们公司,给他们村这么大的礼物,既能安抚他的情绪,将来也能为咱们所用!”黄大发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 只是我的心情依旧低落,因为我早就知道,今天看房的时候,两拨人肯定会产生冲突;只是没想到,这里的男女都这么彪悍,打起架来,就连孕妇都参与进去了。 那天一直忙到下午,我们的裁员名单才制定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