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笔,海外的人还真是穷酸,居然拿羽毛做笔,而且他们的文字还真是小气,小小的,看着太累。”几人对海外的一些东西推崇,但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看不上。 如果把羽毛笔放置在细竹管里呢?王修晋决定回去之后试试。几位“海归”又讲了一些海外之事,还有他们带回来的东西,“他们的衣服还真奇怪,看起来怪怪,后面还弄两撇布,有点儿像燕子的尾巴,好好的人不做,搞得跟飞禽似的一样。” “带去的东西,什么最受欢迎,他们有没有加收赋税?”王修晋比较关心这个。 “没收税,我们带过去的瓷器刺绣,还有女式的衣服,他们相当的喜欢。”说完之后,又沉默了一下,接着又道,“还有匕首,他们对我们配备匕首额外的注意。” 王修晋点了点头,“和海外做生意,武器不是不能做为商品流通,前题咱们得到比匕首更为先进的武器,这个可以慢慢来。他们用什么货币,金银铜?还是纸币?” “纸钱,他们拿出来的时候,老幺差点没笑出声,还笑话连金子都拿不出。” “他们不是拿不出金子,而把金子留做他用。”现在或许还不觉得如何,若干年后比金子储备量的时候,就会发现问题。“既然海外已经开始启用纸币流通,在对外时,大梁也得准备更改流通货币,金银之物,能不外流,还是放在家里安全的好。”为自己倒了杯茶水,王修晋想了想又开口,“这事,还是让户部大臣头疼去吧!”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分开,王修晋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军中的工坊,他想知道如今的火药研发进展如何,如果可以能不能试着做大炮。 准备顺着海岸线一路由北到南的四皇子一行人,并没有继续南行,而是由刘青随同四皇子的亲随继续南下,而四皇子和李菻善则带着另一队直接返京。关于海船归来的事,他们自然也听说一些消息,而且从一道接一道的关于海防的旨意来看,归来的海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上四皇子一行人快马加鞭,京城里王修晋把木轨一事上书朝廷,这次并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论,在经过一番讨论后,在京城从东到西,修两天轨道,而通行的车则要由皇商提供,当然朝廷也不会白让皇商出车,五年内所有的收益全归皇商所有。 王修晋得知朝廷讨论出的内容后,只是冷笑了一声,等真有了收益之后,这些人怕是又要跳起来要赋税。唉,什么时候朝廷里能拧成一股绳?到那时,只要跺跺脚,整个世界也要跟着晃动,说不定大陆板块也要重新划分一下。抛开不切实际的想法,王修晋开始忙碌起来,铺轨道到的木头要精挑细选,还有轨道上跑的车要造什么样的,现在这些还都不是主要的,目前来说,工坊的进度要加快了,原本想好的工坊名也被王修晋换成了一个字“车”。 一直等着王修晋去接手船工坊的管事,预备了各种算计,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他准备的小手段再多,也得用到人身上,人没来,光有手段没有任何作用。管事连等了数日也不见人,便有些沉不住气,在某一天上早朝时,便参了王修晋一本。 皇上看着管事的眼神就跟看白痴一样,与管事交好的大臣在心里替他默哀的同时,都向后退了退,也不知脑子傻会不会染给别人。京城里谁不知皇商在忙什么,得了圣上的默许,天天不是泡在军中工坊就是去工部寻海外来的匠人。皇上既然把船坊给了皇商,皇商也把钱交到户部,那船坊便是皇商的,你直接甩袖子走人便是,还折腾什么,居然在殿上参本,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此时,天子和众卿相当心有灵犀的起了同一个念头,这厮是怎么入朝为官的?当然皇帝肯定不会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一定是这人干了欺君的事。大臣们自然也不能想是皇上错了,就算是这个念头起了,也得压下,他们所想的事,这厮是谁的学生,他的恩师当真是瞎了眼。 被人当傻子看的管事,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得意,就算皇上为了金口玉言仍是把船坊给了皇商,他此番参本也会让皇上的心里对皇商存下疙瘩。这位管事越想越觉得自己干得漂亮,让他心里不痛快,对方也别好过。管事即便是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仍是能让人感觉到,周身散发出来的得意,离他近的大臣不动声色的退后,他想死,别牵连旁人。 从管事跳出来参本皇商,王大人便老神在在的听着,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另一边李老将军摸了摸胡子,挑着眉看了一眼跑出来找事的人,李将军则在心里摇头。接下旨意后,他们便听王修晋讲,船坊接下怕是会起波折,先晾晾再说,没想到还真让那小子猜对了。 等朝会后,王修晋听着工部大朝讲起此事,差点没笑出声,随即又觉得可悲,不论现在朝内大臣,是出于真心,还是被皇上赶人去草原的举动吓的,勉强算是拧成绳,偏偏还是有人跳出来搞三捻四,这不单单是人人作死的问题了,养出这么个没长脑子的人家,还有教育出这么不懂变通的先生,怕是都会遭殃。 思过之后,王修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