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出来,然后半仰着头看他,目光里有点忐忑。 但他却忍不住逗她道:“可是你早就已经不是姑娘了。”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揉了揉她胸前的那团柔软,眼神幽深而暧昧。顾双仪只觉得前胸像着了火一样发热,热得她心惊肉跳,较忙按住了那只大手,躲闪着他的目光低声道:“祁承淮你别这样……我很累了,真的……” 祁承淮低头狠狠地吻了她一通,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她,喘着气在她耳边道:“弯弯,我先让你快活一年,你在三十岁之前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顾双仪一惊,“可是我翻过年就要二十九了!你欺负人!” “我也就欺负你,别人求我我都不欺负。”祁承淮低低的笑着,轻轻的含了含她的耳珠。 顾双仪浑身一颤,整个人就软倒在他的身上,她在被窝里踢着脚哀嚎:“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哪有人生孩子还跟派任务似的!” 祁承淮笑得愈发明朗,眼角眉梢的快活似是要溢出来,等顾双仪伏在他身上不动了,他才拍着她的背轻声道:“那么着急,是因为,我想早点把你的户口迁过来啊。” 顾双仪闻言一怔,身子一僵,半晌都没有动,过了许久,久到他被她枕着的手臂都已经开始发麻,她才颤巍巍的撩起眼皮去看他,目光里盛满了不可置信的疑惑。 “弯弯,你一天不同意要孩子我就会做好措施,但万一真的意外怀上了,我也绝不允许你去打掉,听明白了?”祁承淮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十二分的郑重。 顾双仪也知其中的厉害,敛了敛眉眼,同样郑重的应声道:“我知道的,那手术对身体不好。” 见她明白自己的用心,祁承淮便松了口气,搂着她又轻言细语的说起其他事来,包括昨日遇到的那个病人,讨论了半天之后,祁承淮居然想将病人给她了,她忙摆手道:“我不要,你去找冯哥或者符云溪又或者田蕤会诊去吧,我现在又要上班又要复习的,够忙的了。” 祁承淮闻言笑道:“不思进取,多见一个病例多长一份见识。” “我那么进取干嘛,不是有你么。”顾双仪满不在乎的笑着说了一句,一面说一面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祁承淮见状忙倾身过来替她拿了递过来。 下午两个人都在家不出门,祁承淮难得放下工作和学习,坐在客厅里看球赛,顾双仪不爱看这些,在书房随手拿了本新买的《浮生六记》跟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随手翻看。 “芸娘真是个十分出彩的女人,沈三白真的很爱她呀,爱到缠绵悱恻总是秀恩爱。”顾双仪摸着书页扭头笑着对祁承淮说道。 祁承淮从球赛上挪过眼,看见她目光里闪闪发亮的憧憬和羡慕,知道她小女生爱浪漫的毛病犯了,忍不住皱了皱眉,语气不是特别的好,“你喜欢归喜欢,但别要求我做另一个沈复。” “怎么又扯到这上头去了,我几时要求过你做别人?”顾双仪嗔了他一眼,又对他明确流露出来的不喜觉得疑惑,“你对沈复这个人很有意见?” 祁承淮不置可否的笑笑,“沈复评价自己是‘余多情重诺,爽直不羁,转因为之累’,我却觉得他是好耽山水,贪于玩乐,不肯吃苦,悲剧之始。沈复得以名垂至今,芸占了极大的分量,芸是因为沈复的记载而有名,反过来,沈复也是因为记载了他的妻子,文章才得以如此流传。” 他的记忆力在多年的从医生涯里因不断的考试复习等缘由而变得极好,竟然给顾双仪一字不落的背出了他看过的一篇文章里作者对沈氏夫妇的一段评价,“平心而论,沈氏夫妻过的日子着实清寒不易,许多时候得苦心经营,才能过得下去,最终难以为继,妻子早逝,也足令人扼腕,但在此之前的漫长时光里,终于还能过出风流倜傥,甚至清暖温柔的味道来,里里外外,无一处不是芸的光彩。” 顾双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听他用温润的声音与她说着自己的看法,竟生出时光静好的感觉来,等到他停下来去喝水,她才回过神来,“……难怪你不喜欢他。” “是,他因为义气替人做保,致使家庭愈发困顿,又没什么挣钱养家的本事,出门还去狎妓,花了一大笔钱,陈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