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丈夫一个惊喜,所以瞒着他们父子二人,说自己和密友去短期旅行,只带了早苗和司机二人过来。等到泽居晋赶到的时候,她还有微弱呼吸,但却没能睁开来看儿子最后一眼。泽居晋握着躺在手术台上满身鲜血的妈妈的手,只来得及喊了她两声“妈妈”,她的呼吸,便即永远的停止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残酷的,泽居宽迟迟没能赶来,早苗哭喊着指挥土方:“你去那个女人家里找他!他今天没有出差的预定,如果不在公司,那肯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泽居晋几近崩溃:“他不是答应和妈妈好好过下去了么,为什么还要去她那里!” 早苗因为之前抱着纱月哭了半天,此刻也满身血污,眼睛发红,看着像只恶鬼:“那个人这几天都没再去她那里了,她狗急跳墙,昨天就打电话到我们家来,劝我们小姐离婚!” 因为那天餐厅里儿子所说的那番话,泽居宽感慨儿子懂事的同时,也惊觉他已长大成人,而自己一向忙于工作,亏欠他们母子良多,不由得就自己婚姻现状反思了很久。反思的结果,就是决意修复与妻子之间的关系,与她好好过下去,因此数日没有去由美子那里。 由美子患得患失,胡思乱想了几天,隐觉有些不妙,但不敢骚扰天神,就打电话给纱月,试图劝她离婚。因为不愿称纱月为夫人,亦不愿叫她泽居桑,所以在电话里对没打过交道的纱月直呼其名: “纱月桑,我想,您心里应当清楚,他爱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对于您,他早就没有了爱情和感觉。既然双方都没了爱情,那么就应该早点放手。您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每天喝茶养花,无所事事,而泽居桑,他每天忙到睡眠时间都不够,您却帮不上一点忙。只有我,我才能对他有所帮助,不论家庭还是事业。他现在还和你维持夫妻关系,只是因为在意世俗的目光而无法跨出那一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拜托您这边向他提出离婚。如果能得到纱月桑您的帮忙,那么我们将不胜感激……” 纱月要去医院和整形医生面谈,商量明天手术事宜,所以没时间听她长篇大论的说完,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就算我会向他提出离婚,也是因为我自己不愿再和他生活下去,而不会是为了你这种人。拜托我?你还不够格。” 电话那边的由美子察觉她要挂电话,忙叫:“请听我把话说完!” 纱月好涵养,没有当场挂断她电话:“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和我家佣人说。”然后就把话筒交给了早苗,然后交代她,“以后要是这个人再打电话来,你们直接和她谈就可以了。” 早苗面目狰狞地笑:“小姐哪会自降身份和她这样的女人对吵,就就把话筒交给了我,我把她骂了一顿,叫她去死,死后可以躺在棺材里继续发梦。她在电话里被我骂哭,要去自杀。大概那个人觉得她受了委屈,所以今天才赶过去安慰她。” 泽居晋崩溃,抱着纱月的身体嚎啕大哭:“他们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心痛到无法思考,头脑几近麻木,抱着妈妈哭到差不多晕厥,不许别人靠近一步,也不听别人任何劝说。 早苗正哭着咒着骂着,远远瞅见赶来的泽居宽的身影时,突然又笑了,指给泽居晋看:“晋桑,快看,那个人终于舍得从情妇那里赶来了!” 泽居晋抬头看着父亲,没有说话,把他伸过来的手从妈妈身体上用力推开,不许他碰妈妈的身体。 早苗咬着牙齿道:“泽居桑,这下你可该高兴了?你怎么没把你的好帮手,把你的知心爱人领来一起看我们小姐的惨状?我们小姐走了,你终于可以把她们母女领进家门了,对不对!” 泽居宽在家中反思数日,今天终于去了由美子那里,尝试问她是否愿意带女儿去国外生活。 结果可想而知,由美子又哭又闹,既不答应带女儿离开日本,也不答应把女儿交给他来抚养,钱财房产一概不要,总之除了追随他这个人一辈子,任何条件都不答应,闹到最后,又拉着女儿去跳海跳崖自杀。母女两个哭成一团,看着着实可怜。 泽居宽在工作当中有魄力有决断,但对眼前这两母女却毫无办法,正在焦头烂额时,接到了纱月手术失败的消息。 一贯以斯文形象示人的泽居宽赶去医院,才看见手术台上的纱月一眼,身体便剧烈颤抖起来,眼睛通红,一边叫着纱月的名字,一边冲早苗喝道:“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