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土方把泽居晋和五月二人载到泽居家院内,二人下车,门口已有人在候着了。最前面一个是欧巴酱,虽然一直说身体不太好,但看着精神还不错,和去年没什么变化。 欧巴酱身后跟着的是由美子,由美子后面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欧巴桑。 这个欧巴桑五月也认识,去年在机场见过一面,她也和欧巴酱一样身穿素色淡雅的和服,微笑之得体,并不逊由美子。看其恭谨的态度和站位,像是他们家的家政妇一类的人物。 看到泽居晋他爹泽居宽和他妹泽居优不在,五月就先松了一口气。 一看见泽居晋的身影,欧巴酱等人急忙上前来,“晋酱”、“晋桑”的把他围住。 由美子优雅微笑,对泽居晋说:“晋桑辛苦了,今天你回来,你父亲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就是优酱也念叨了很久,不过今天和同学有约,下午应该就会回来。”转头看到五月,“这位就是……” 泽居晋也保持微笑:“由美子桑,好久不见。”然后介绍五月,“女朋友,sa酱。” 五月忙着向欧巴酱鞠躬问好,再把手上的礼物递给由美子,红着脸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之类的寒暄语。由美子眼睛在包装盒上略扫了一眼,伸手接过去之前,笑着说了一句:“哎呀,叫你费心了。不过我们家一向以和食为主……” 其实这句话也没什么,一般人收礼时总归要客气几句的,诸如“哎呀,你买这个来干嘛,我们家又用不到,真是浪费”巴拉巴拉。很正常。但她不是泽居晋的亲妈,和泽居晋不见得有多亲近,和五月更是不熟,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有些微妙了。 五月来前本就忐忑不安,心内七上八下的,恐怕会碰钉子。她自己也就算了,怕连泽居晋脸上都不大好看,听由美子这样说,连耳朵都窘得发红,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正尴尬着,泽居晋已伸手过来,从她手中劈手把两盒点心夺了过去,往那个身穿和服的欧巴桑怀里一放:“早苗喜欢吃这些对不对?” 叫早苗的欧巴桑笑起来,显得很开心:“还是晋桑知道我,喜欢得不得了。”欢欢喜喜的向泽居晋和五月道谢,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满足叹气,“奶油蛋糕卷,我的最爱呀!还是秋季限量发售的呢,真是开心!”说完,把两个盒子紧紧抱在怀中,眼睛瞄向由美子,面上隐现得意之色。 五月暗暗诧异。这个早苗说话用全套敬语,语气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但神态举止却隐有与女主人针锋相对之意。不过是一个家政妇而已,为什么不把女主人放在眼里?奇哉怪也。 泽居晋把她准备送给女主人的礼物转手送给了家政妇早苗,这下又轮到女主人尴尬了。 由美子神色微变,脸上的优雅笑容也挂不大住了。五月作为客人,只有更尴尬,这时就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欧巴酱这时来拉五月的手,笑着打岔说:“快进去说话,房间给你们收拾好了,在二楼,先上去休息休息。” 五月还没正式进泽居家的大门,就先欣赏了一出小小的宅斗,她哪见过这个呀,小心肝都紧张的砰砰直跳,跟随在泽居晋身后往里走。 泽居晋回身来拉她的手,察觉她手心都是汗,于是用力握了一握。她大感心安。 随着泽居晋进到大厅后,五月悄悄打量了一下泽居家的装饰。泽居家走的是简净古朴风,色调高雅大气,整间大厅以原木色和灰色为主,偶尔有白色。有布艺沙发这类现代偏实用的家具,也有传统的木茶几和艺术品等。放眼望去,雕塑啦插着枯枝的花瓶啦,所有的摆设都恰到好处地摆在它应该在的地方,所有的摆设也都缺一不可。 总结来说,泽居家的装饰可以归结为四个字“富而不奢”,。如果非要挑不足的话,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旁竟然有一部透明家用电梯,电梯崭新铮亮,与这个家的氛围有那么一点违和。 五月的眼睛往电梯那边多看了一眼,由美子看到了,向她解释说:“这部电梯是去年晋桑回日本之前装的,为了方便他上下楼。” 到二楼,早苗把五月带到客房,又跑去隔壁泽居晋的房间,向他小声报告说:“本来夫人的意思是叫……” 泽居晋:“钟桑,敲钟的钟。” “夫人说钟桑和您一个房间也可以,我认为人家第一次上门,不可以这么随意,所以就为钟桑单独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晋桑以为呢?” 泽居晋颔首:“这样比较好,谢谢。” 早苗说:“晋桑真是,对我道什么谢。”话说完了,却舍不得走,掏出手帕按在鼻子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也能看见晋桑带女友回家的这一天,真是使我欣慰,要是咱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