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风骚。提臀,扭胯,摆腰,双臂招摇,时而于头顶上方交叉。一边跳,一边还向人群风骚地丢着媚眼,眼神格外魅惑,身段格外妖娆,连肚皮上的时隐时现的肥肉都性感非常,只是腋下两团浓密墨黑的腋毛叫人不忍直视。 大家笑得东倒西歪,吕课长口角流涎,差点中风瘫倒;白井手舞足蹈,无法表达心中的喜悦,就又摸出皮夹子来发放小费。他所有的日币都已经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发完,这时就开始发人民币,连硬币都掏来乱丢。小杜嬉皮笑脸冲过去,领到一张百元大钞,随即过来催促五月:“你不要不好意思呀,我们来这里听他们老头子唱歌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白井的小费!” 五月不愿和白井打照面,白井却已经在向她招手了:“钟桑,过来过来。” 五月过去,白井沾唾沫点了两张百元大钞给她:“拿去买口红。”钞票塞到她手里,却顺势把她手一把捏住,死死不放,嘿嘿笑问,“钟桑,我们可是梦里相会的有缘人哪,对不对啊?” 五月用力抽手,没抽出。正在卖力跳舞的生野看到这边的动静,扭着屁股过来,伸手向她抛了个黏糊糊的飞吻。全场人哄然大笑。五月大窘,直翻白眼,把头扭向一旁吐舌头扮苦脸。然后,包房门打开,打完电话的泽居晋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舌头伸出老长,五官变了形、一脸滑稽相的五月。 五月舌头一下子忘记了收回去,眼睁睁地和他对视了三秒钟。然后,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咱的脸,是用来丢的,丢着丢着,等丢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别人的眼光,就都是浮云了。 等白井终于把她的手松开,生野的草裙舞接近尾声,不再围着她打转的时候,她捏着两张钞票,退回到角落里去,把剩下的大半瓶汽水一口气猛灌大半下去。 这时,身下沙发往下一沉,是泽居晋。包房里人多,温度太高,他白衬衫的纽扣又松开一颗。五月扭头看他一眼,喝一口汽水,丢一颗坚果在嘴里,再悄悄用眼梢瞄他一眼。 他和川手又说了两句话。他伸手拿了一瓶矿泉水在手。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喉结动了一下。他把矿泉水放回去了。他轻轻清了清嗓子。他身体往沙发背上靠去。然后他转脸看向自己。 她一眼一眼的偷瞄着人家,忽然看他看向自己,心里吓了一跳,想要别过脸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听他开口问:“你看我干什么?” “呃——”五月张口,还没说话,先打了个有橙子味道的嗝,于是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怕,脸丢到今晚为止,明天就再也不会碰面了。再灌下一口汽水,把即将冲上来的第二个嗝给强行压下去,“我,我在想,为什么最会唱歌的泽居桑不上去唱,呃——”第二个嗝愣是没压住,当着他的面就冒了出来。 他略一皱眉,不动神色地往后避了一避,却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脸看了看,问:“为什么你认为我最会唱歌?” 她想起前不久才听来的那句“他现在不在这个圈子混了”的话,微微一笑,心想:反正我知道,你应该是会唱歌的。 生野丢够了脸,就指着泽居晋,向白井告状:“前辈,为什么那家伙不用上台表演?” 白井就向泽居晋招手:“喂,泽居,你准备表演什么?” 吕课长听得似懂非懂,但看情形就知道他们是要泽居晋上场了,所以带头拍手起哄:“总会来一个!总会来一个!” 生野卸妆穿衣服,一边摆前辈的架子训话:“喂,你这家伙,看见前辈在表演,不会主动来一个?非要前辈我来发话?!” 一般日韩企业里面,这种前后辈关系就像封建社会等级一样森严苛刻,要求的是人人都不可越雷池一步。前辈的命令,后辈是需要无条件执行的,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生野的技术部长这个职别并不比泽居晋的总会计师高,但因为他进公司早,年龄也大,自然就成了泽居晋的前辈,所以可以在泽居晋的面前摆前辈的谱;而白井和大和田训斥生野,开生野的玩笑,也同样是以前辈的身份,并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公司里面的领导头头。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