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菁菁只当二人眉来眼去,撇了撇嘴,让周士武把背篓放去后院,洗手去灶房做饭了。 分了家,范翠翠回娘家她管不着,下午,她带桃花她们上山挖了很多新鲜的野菜,晚上吃过晚饭,她把所有人叫到上房说事,“白天文莲婆婆给了三十文你们都知道,活是老三媳妇做的,照理说钱全该给她......” 刘氏心下不安,摇头道,“不用娘,您拿着就是了,我......我不要。”要不是黄菁菁教她,她也不会,钱理应全是黄菁菁的。 范翠翠抵了抵周士武,不懂黄菁菁葫芦里卖什么药,甭管谁该要,都轮不到她头上,既然要不着,索性想都不想,因为要从黄菁菁手里拿钱,想都别想。 黄菁菁抬头打断刘氏,刘氏就是太老实,自己出了力,要钱天经地义的事,结果搁她嘴里好像难以启齿似的丢人,黄菁菁神色平静,原本想有商有量,见刘氏这样,直接做主道,“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混人,谁干了活谁没干活我心里有数,老三媳妇辛苦了大半个时辰,拿七文,至于老二媳妇,拿两文,剩下的钱全部归我。” 给范翠翠两文是想堵住她的嘴,别整天噼里啪啦讲闲话。 不等桌上的人反应,她抬起手,把九文钱全给了刘氏,范翠翠回过神,就不干了,“娘不是说我们得两文吗,怎么全给三弟妹了,娘骗我们玩呢。” 刘氏见着钱,既不安又兴奋,范翠翠心头不屑,明明刘氏一个人忙活的,钱被黄菁菁拿了自己不气愤,得了点零头就对黄菁菁感恩戴德似的,怎么有这么傻的人。 “骗你们玩,你们欠老三两口子六文钱是不是忘记了,我给你,给你你就还老三媳妇了吗?”黄菁菁扫了眼有些不服气的范翠翠,“你和老二往年背着我藏了多少钱我还没和你计较,做人不能太过分了,捡软柿子拿捏,明天就把老三两口子的钱还了,不然下个月的十文钱别想要了。” 刚分家,大家都穷,偏范翠翠拿得出钱围院子,里边没有蹊跷黄菁菁都不信。 周士文说好每个月初二拿钱回家,算起来没有几天了,范翠翠拿着十文钱是肯定舍不得还给刘氏的,人的心理就是这么怪,一家十文,范翠翠还刘氏六文自己就剩下四文,而刘氏得了十六文,十六文和四文比起来差距就大了,范翠翠怎么可能答应。 “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背着我藏钱,别跟说什么你爹娘贴补你的,真以为我是傻子好糊弄呢,明天不把老三两口子的钱还上,下个月的十文就全给老三他们,有我在,看谁敢撒泼。”黄菁菁目光如炬的看着范翠翠,直到范翠翠低头她才移开了视线。 家里挣钱了,不先压制住范翠翠的火焰,之后恐怕又要闹事。 范翠翠心虚,哪敢发誓,栓子的事儿还没过去呢,她更不敢顶嘴,平复许久才闷闷道,“知道了。” 刘氏拿着钱,双眼发直,她不敢想,给文莲按捏按捏就能挣这么多钱,这么想着,心里有些高兴。 周士仁卖柴火的银钱全给黄菁菁了,黄菁菁说今年过后,明年他们卖柴得来的钱就是自己的,故而,刘氏手里是没钱的,如今有了九文,明天范翠翠还她四文,就有十三文,再攒两个月,可以给栓子买布料做衣服。 栓子的衣服是捡刘冲他们的,上边不知缝补了多少补丁,去年黄菁菁不要的碎步,刘氏洗干净拼着拼着给栓子做了件,栓子高兴得手舞足蹈,梨花却是没有的,有了钱,她首先想到的是给两个孩子做两件新衣服。 一家人说了会话,黄菁菁有些困饭,让大家散了。 文莲给三十文按捏腰和腿的消息在村里传开了,有人幸灾乐祸觉得文莲活该,有人忿忿不平暗骂黄菁菁见钱眼开,敲诈勒索,一时之间,黄菁菁又被推上了风头浪尖,众人知道孙婆子和黄菁菁走得近些,问孙婆子打听黄菁菁的事儿。 孙婆子半个字没说呢,马婆子先跳出来指责黄菁菁不念同村情分,对晚辈开口钱闭口钱,就差没跑到里正家让里正把黄菁菁撵出村了。 不过也有人认同黄菁菁,凭真本事挣钱,心安理得,那种钱,谁有本事谁挣去,方大夫给文莲看过伤都说文莲好了很多,方大夫都点了头,其他人再唧唧歪歪不过是嫉妒黄寡妇一家的本事罢了。 村里分成两帮人,争论争论就吵了起来,于是又把黄菁菁卖孙子的事扯了出来,扯出来不要紧,老赵坐地起价多要五百文的事马上就传开了,叫嚣得最厉害的马婆子也没话说了,赵家不厚道,不怪黄菁菁跟着学。 村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