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替我姐孝顺您的。” 马屁顺口就来,黄菁菁好笑,“容我想想。” 货比三家,多转转总是好的。 刘桩脸上的笑僵了僵,不敢再乱说话,生怕不小心黄菁菁改变了主意,人走出去老远他心里都觉得不踏实,想找他姐说说话,然而铺子有生意,一时半会走不了,结果就是黄菁菁和周士武回来了,说要买种子。 他方才把话说到那种份上,哪敢收他们钱,黄菁菁好似也不着急,弯着腰,一粒一粒的选,选的都是大的,饱满的,刘桩快哭了,他刚来铺子几天,然而内里门道是知道些的,东家为了挣钱,种子好坏是参杂在一起的,人们买回家自己挑,像黄菁菁这般选种,她选了,面上的就不好看了,谁还会买? 然而他不敢得罪黄菁菁,他的这份工作,刘家在镇上买的宅子,周士文出了钱和力的,依着黄菁菁无理取闹的性子,没准会以为他的宅子全是周士文的,他可不敢闹,只得好生供着,吃亏就吃亏了,一年就一回,咬咬牙就过去了。 黄菁菁挑种子挑得慢,让周士武跟着一起,周士武哎了声,便学着黄菁菁一粒一粒的捡。 周士武是个明白人,他娘可不会白白占人便宜,所谓反常即为妖,刘桩的态度很有问题,周士武稍微动脑子就想到了刘桩的这份工作怕是巴结周士文得来的,他有些生气,周士文宁肯帮刘家人都不肯帮自己弟兄,亏得分家时还叮嘱他们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结果他自己先变了心。 黄菁菁一口气选了六种菜种,刘桩脸上的笑愈发难堪,两人挑了半个时辰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两人挑过的麻袋,种子黯淡干瘪,瞧着就不是好种,进来的人怕是看不山的,偏他还不敢发作,有心收黄菁菁的钱,但又开不了那个口,只能看着黄菁菁和周士武拿着种子走人。 两人沿着街道没了身形,太阳都快爬到头顶了,他左右街道看了看,关上门,急冲冲朝右边巷子走了进去,五十米的地方是个岔口,他拐弯走了左侧,巷子又深又窄,走到一扇朱红色门前,他烦躁的叩了叩门,“娘,娘。” “来了。”随着老妇人的回答,门从里开了,刘桩在家里横惯了,一进门,看刘慧梅坐在院子里的柳树下晒衣服,有些着急,“姐,你还洗什么衣服,你婆婆来了,还有姐夫他二弟,你赶紧回你那边,否则被你婆婆发现,闹得邻里尽知,丢脸的就是咱了。” 刘慧梅把被单挂在竹竿上,拿手轻轻理平顺,闻言,蹙眉道,“我婆婆来了?” 当下就有些急了,刘桩也是个急性子,不住点头,上前拉着刘慧梅就往外边推,“她来我铺子买种子,选了半个时辰,把好的全选走了,我还不敢收她钱,这个时辰,估计想去你那打牙祭呢,你赶紧回去,等她走了再过来。” 刘慧梅边解下身上的围裙边朝外边走,肖氏看儿女推攘,心头不高兴,“老幺,放开你姐姐,她来就来,难不成来一次就要你姐姐供着她一次,她作威作福惯了,不管在哪儿都把自己当老太婆让人供着,昨个儿就和你姐夫说了中午过来吃饭,回去像什么样子,何况你姐姐没做错什么,她在为周家挣钱呢。” 刘慧梅找了份工,给人洗衣服,那边租赁的宅子小,刘慧梅转不开身,不得已才来这边的,传到黄氏耳朵里,也是刘慧梅贤惠能干,没有丁点错处。 刘慧梅把围裙递给刘桩,朝肖氏道,“我还是回去看看,好不容易分了家,别闹得面子上过不去。” 刘桩点头,只是肖氏不高兴,他送了刘慧梅出门折身回来安慰肖氏,“娘别生气,姐也是没办法,以她婆婆的口才,三两句就能给姐冠上顶不孝的帽子,那种人软硬不吃,咱除了认栽还有什么办法,说到底,当初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 肖氏掐他一把,“说什么呢,你姐嫁进周家这么多年了,小心你姐听到这话不高兴,娘知道你姐是为了咱们。” 刚买了宅子,手里的积蓄全部没了,短暂的刘家还要靠着周士文呢,而周士文最是孝顺,刘慧梅敢对黄氏甩脸色,周士文那关肯定过不了。 说到底,做儿媳哪有不低声下气的? 刘桩腰间一痛,龇牙咧嘴跳开,“娘,我知道的,所有才没收他们钱,午饭做好了没,饿死我了,您不知道,和姐她婆婆打交道,我浑身都在出汗呢,还是娘好说话。” 肖氏没个好气,“干什么拿她和我比。” 她如今在镇上有宅子,儿子媳妇孝顺,黄氏不过是个无知村野胖妇罢了。 和那种人计较做什么,平白降低了自己身份,黄氏以前就不配和自己相提并论,更别论现在了。 这般移向,肖氏脸上又浮起了笑来。 刘桩已进了灶房,打马虎眼道,“知道了知道了,娘,快吃饭吧。” 另一边,黄菁菁没打算找周士文,她买了四个馒头,递给周士武一个,把三个装起来,是给栓子他们的。 周士武平生第一次接到黄菁菁买的馒头,有些受宠若惊,黄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