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才是恶徒。” 苏娇用帕子掩着嘴,“徐夫人是当官差大人都是傻子吗?你带了这么多人,我身边才几个?你气势汹汹来我家里生事,反说我是恶徒?说得通吗?” 官差看着满地呻吟的徐家家仆,眼角抽动着装作视而不见。 “徐夫人,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想干什么?” 徐夫人没想到他们真敢动自己,“我是徐家的夫人,你们敢碰我一下试试!” “徐夫人得罪了,我家大人交代过,凡事对事不对人,您带人来这里滋事属实,小人们也没办法。” 官差嘴里说的客客气气,却一点儿不手软,真让人将徐夫人给带走了。 方才出去报官的丫头悄声跟苏娇说,“姑娘,我才刚出门就遇见了官差,瞧着他们就是朝咱们家这个方向来的,您说巧不巧?” “巧。” 苏娇眯了眯眼睛,黄大人可是真的很想与自己攀上交情呢。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秀巧晚上要做香酥肘子呢。” …… 徐夫人是遭了罪了,生生被带回去问话,徐大人得到消息赶忙想办法,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好不容易将人接回去,徐老爷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你做的叫什么事?现在好了,徐家简直成了笑话!你让我怎么在同僚面前抬起头?” 徐老爷恨不得抽她一记耳光,想了想,抓起桌上一只茶盏砸了个粉碎。 徐夫人吓了一跳,担惊受怕微红的眼睛再次泛起红色。 “我是为了谁?老爷,您可看到柯儿的样子了?那个小贱人为了个丫头故意不给柯儿诊治,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柯儿?” “那你就带着人上门去闹事?你不知道连黄家都对那个苏娇客客气气的?” “黄家是疯了!居然替一个医女撑腰,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看你才是疯了!” 徐老爷终于没忍住,劈手一巴掌扇在徐夫人身上,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要将我们徐家都搭进去?啊?你以为我们徐家是可以忤逆黄家的意思?” 徐夫人被打蒙了,捂着脸半天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缓过神,站起来就哭诉,“老爷是要看着柯儿死不成?” “那个小娼妇心肠歹毒,咬死不肯给柯儿瞧病,我能怎么办!柯儿是老爷的骨肉啊!你如今、如今为了面子要看他死不成!” 徐老爷胡子抖个不停,“那个孽子自己造下的孽,难道还要让整个徐家去给他就陪葬?他死了,也干净,省的拖累了宏哥儿。” 徐夫人不敢相信老爷竟然会这么说,却听到徐老爷吩咐人看好了她,不准她再出门。 “老爷,老爷您不能这样啊老爷!柯儿也是您的骨肉啊!” 徐老爷一甩袖子离开,让人将院门看好了。 …… 苏娇仍旧每日去吴家给吴光治病,他身上溃烂的地方如今结了厚厚痂子,没什么感觉,比起从前如同蚁虫噬咬一般的疼痒,不知道好受了多少。 “等痂子脱落,也就好得差不多。” 苏娇收拾药箱,“后面我也用不着日日来,按着方子吃药,按时敷药就行了。” 吴光在苏娇面前十分气短,弱弱地问,“你给的方子,就是治这个病的吗?” 苏娇微微挑眉,“怎么,想将方子给徐家送过去?” 吴光脸色大变,“不、不是,没有……” “有也没事,他按着方子喝药也没用,顶多……受的折磨再长一些。” 吴光打了个哆嗦,他好歹与徐柯相识一场,忍不住替他说话,“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心狠呢?你不是大夫吗?不该心怀仁善吗?你怎么能、怎么能……” 苏娇就静静地看着他,看着吴光将话又憋了回去。 “我心狠?我是无缘无故与他过不去的吗?你不说他谋害我的丫头心狠,倒是觉得我心狠?我若真是心狠,便是你,我都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 吴光从骨头里渗出一股股寒意,连牙齿都在打颤。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你也觉得,我丫头的命,比不上徐柯的命重要?” 吴光不说话了,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苏娇呵呵笑了两声,“你们不过是好命投生在了这样的人家罢了,你们的命在我看来,才一文不值。” 她收拾收拾打算离开,外面却忽然一阵喧闹,“苏娇呢?让她出来,让她出来!” 吴光脸色一僵,他听出了那个声音,是徐柯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