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衬着他们,也绝对不会来帮衬你的。你流露出来的破绽太多太多,我们一直觉得尉迟酒很坏,没有人性,只晓得对修灵界一路破坏。可你这样的君子,不也需要借着他的皮囊,出来做些见不得光的暗招。” “你是在怀疑吗?”肃鸢没有半分的紧张,反而像是感觉韩遂说的话有些可笑:“韩前辈有数百年的功力,又经历了太多生死离别,应该把很多东西都给看淡了。怎么跟着我家这个丫头一段日子,非但没让她近朱者赤,而是你近墨者黑了。这样简单的问题,你以为没有人询问过我吗?我只能说画皮画虎难画骨,不熟悉的的人看着还多少有那么一回事,但凡有些熟悉的,一下子就给看出破绽来了。” “我们要的不是这些破绽,我们要知道为什么放出红龙来欺骗我们的信任感,又让红龙做些看得见的大事,让它名声在外。可你当真是为了红龙考虑吗,你只是想试试,我说得对不对,试试。”夕霜直视向肃鸢,不给他有机会改变一丝的神情,完完全全落在她的眼底,她看到肃鸢的双眼仿佛是蒙着一层灰色的纱。不要说他看别人是模模糊糊的,别人看他又未尝不是这样。她一下子着急起来:“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我刚才尝试做隔离层的时候,先给自己也做了一个,发现的确可以隔离开一部分,那么我就放心了。”肃鸢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向前迈进一步,对着夕霜伸出一只手来,“不如跟我留在这里,我们一家三口不会分开,其乐融融,也是你娘亲乐意见到的。” “不要给我提娘亲,娘亲不知道你这些阴谋诡计,娘亲更不知道你会告诉我这些,她只以为你是至高无上的英雄,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一个女子在年轻的时候,多半是愿意跟着一个英雄前行的。随后的日子,她的双眸耳朵,渐渐被蒙蔽,被封锁,再也回不到最初的那种心态了。”夕霜越说到后面,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肃鸢看起来并不着急,他抬起手,在眼帘上抹了一把。夕霜的注意力再次被他吸引过去,刚才那层灰色的沙状体,完全被抹平了,再看不出任何的与众不同。他大步流星地出发,与夕霜擦身而过时,低声说道:“我要是斗不过镜川的话,让韩遂带你走,他有办法送你去比较安全的地方。” “镜川水域哪里来的安全地方,离驭圃本来算是非常平和的一处地方,还不是一样出了事?”夕霜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又道,“所以你从一开始说是镜川水域失控,我们全部被带偏了原来的轨迹。反过来看问题,镜川才是协助我们一臂之力的,它在洗涤这个世间。” 肃鸢仰头大笑道:“它在洗涤,你说镜川在洗涤。那么我问你,这些鬼话,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不是一张嘴上下翻,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有根有据,不能一味按照自己的性子随意猜。” 夕霜被灰头土脸地教训了几句,她本来就不爱被人说教讲道理。也就是肃鸢仗着亲生父亲的身份,她才勉强可以忍住。一抬头,肃鸢把自己的本命镜折转过来,几乎就是同时,夕霜见到韩遂的手也在动,仙人过海镜只要不出意外,就是最好的武器。夕霜左右看,没有仙人过海镜的踪影。 她突然用力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反手祭出了日月花枝镜。韩遂的嘴角一挑,这丫头在默契度上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于是,仙人过海镜从韩遂身后骤然升腾而起,带着些许地喜悦,直接向着日月花枝镜翻滚而去。让肃鸢再一次见到两面本命镜,相互碰触的效果。本命镜在空中翻飞,肃鸢恨不得立时让夕霜把本命镜收回来才好。夕霜纵是看懂他心里头想的,也要假装不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就在两面本命镜翩翩起舞中,肃鸢好不容易快完工的隔离层不知被什么重重地敲击了两下,隔离层表面起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紧接着肃鸢冲到破碎的本命镜之前,隔离层从被撞击的位置开始仔细看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毁于一旦,是谁有这样的能耐,偏偏还要假借他人之手,有骨气的,自己站出来说话。” 肃鸢的话犹如石沉大海,根本起不了浪花,他放眼看四周,发现目力所及只有他们仨,要是把对方逼急了,他还不是对手。于是他连忙改变了态度,和颜悦色道:“隔离层被破坏,上面聚集的云朵,很快就会变成雨水,我们必须全力抢救,否则红龙所有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你们来得正好,全部给我出力修补,绝对不能让这一场雨下下来。” “需要那么执拗吗?”夕霜的语气很平静,反衬得肃鸢更加慌乱,“要是这场雨下来了,又会如何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