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修为增长不成,她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为所欲为太久,已经快要不认得外头的路了。”尉迟酒一心要证明,镜川之心并非那么重要,他凭借的还是自身的实力。 奈何无论他怎么说,对面几人依旧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尉迟酒有些不耐烦,可这个时候必须要更耐得住寂寞才行,他其实也不知镜川下一步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是他拥有了镜川之心,因此对镜川本能不会产生任何负面的情绪。无论镜川怎么变,依然能够护住他的周全,要说奇怪,尉迟酒同样有解不开的迷,要说夕霜的真实身份是镜川之主,为何镜川对她并未另眼相待,更没有任何的特权,在这一点上,远远地还不如他了。 尉迟酒向着夕霜所站的方向眯了眯眼,难道说她根本不是什么镜川之主,全部都是捏造出来,只为了专门来压制他的实力,让他在心有忌惮的情况之下不敢轻易出手。他还就不信邪了,左手手掌在黑暗背光处一翻,三道锐利的暗器破风而出。夕霜尽管是背对着他,依然很快有所察觉,不等暗器近身,她手中的日月花枝镜一闪一闪,镜光笼罩过了暗器。她合并食中两指,低喝了一句道:“破!” 三支暗器顿时像是失去了原来的准头,噼里啪啦落在了地上,尉迟酒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大大方方地过去把三支暗棋完全给捡了起来,左右看了两眼:“我说怎么说不灵验是就灵验了,原来是有人摸走了,你们谁的手脚这样快?” 朱雀索性躲在了韩遂的身后:“他是不是要找阿霜麻烦,你别管我,去照顾阿霜才好。” “她没有你想得那么需要照顾,她早就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修灵者了,不仅仅是一个镜师身份了。”韩遂知道没有定论之前,有些话是不该说的,可此时此刻,他突然就想要说了,“你再仔细想一想,没有人传授给你过其他的,类似地图,数字那样东西的?” 朱雀从夕霜的肩膀后面探头往外看:“他会不会要杀了我灭口?”尉迟酒的耳力特别好,居然把她耳语般的话给听见了,要是朱雀当真知晓让镜川之心和镜川之主彼此归位的方法,那谁要争抢到她胜算就会大得多。 尉迟酒这样想,韩遂也在这样想,可惜朱雀并不知情,她要是能够背得出来,每晚做梦总会梦到这一两次的。否则按着朱雀的性子,恐怕是一丁点儿也瞒不住的。 夕霜依然冲着朱雀招招手,朱雀的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夕霜身边,蹲下来,仰着脸问道:“阿霜,你没有受伤对不对?” “没有,好好的呢,反倒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告诉我,”夕霜没有给朱雀逃开的机会,“既然已经被我发现,总要疗伤的。” 朱雀一听疗伤两个字,跟着也紧张起来:“阿霜,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出来的时候,飞也飞不起来,差点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即便我对你没有那么了解,即便换成了其他镜师,应该也能够看出来的。”夕霜伸开手臂,这是她和朱雀之间最有默契的地方。朱雀翻身化成鸟型,稳稳当当地留在了夕霜的身边,“待会儿尽量不要说话,看我的手势,需要大伙儿一块上的时候,你也千万不要客气。” 尉迟酒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他刚才虽然是听清楚了,但是一句话也没有听明白,要知道关键时候一句话也不能听错,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他同样也在为难之中,对方中有个夕霜,最让人吃不准路子,缩手缩脚全是因为她,明明尉迟酒已经关心过不少了,对着外人实在没有这样的必要。 “他在拖延时间。”夕霜凑到韩遂身边,低声说道,“他根本不怕我们,却又说要什么合作。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后,又开始继续不闻不问的。你来猜猜,他在等的是什么?” “尉迟酒虽然拥有了镜川之心,可要说他和镜川之间相连的那些事,肯定不如你我。他对镜川连最基本的敬畏心都已经失去了。”韩遂的思路是跟着夕霜一路走的,“你要说他是在等什么,故意拖延时间,倒是很有道理。他在等的多半是镜川的爆发期,一旦爆发,他连对我们出手的力气也给省下来了。” “镜川的爆发期也就是淹没整个修灵界的时候。”夕霜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他等这个做什么,难道他对自己眨眼有信心,还是说他得到了什么制胜的法宝?” “你们要是对我有什么要问的,可以不用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直接当面来问我就好。”尉迟酒不给他们详细考虑的机会,生怕会回想到什么不好的情节,不如主动替大家保管一下大脑储藏,“我已经表示了诚意,你们好歹也退一步海阔天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