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按照前几次的经验来说,应该立刻陷入黑暗沉睡之中,一直到醒过来,完全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今天,我全程都是清醒着的。”苏盏茶本来就不愿意和肃鸢动手,他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要是恢复了元气,倒还有点信心放手一搏。眼下,他要找到必须寻找的人。这是一条退路。 “我娘的镜魄应该是变得虚弱了,变得虚弱,才有可能被她有机可趁。这样算来就有些奇怪了,苏盏茶毕竟是有七百多年修为的高人,实力和韩遂不相上下。娘亲的镜魄居然可以压制住她,只能说明娘亲更加厉害,怎么做到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夕霜并没有因为一边是双亲,一边是她并不喜欢的苏盏茶而护短。本来以为再见到肃鸢出现以后,很快能够真相大白,毕竟他们这些年对镜川的了解胜过所有的人。然而事情的发展渐渐诡异,那么多的破绽摆在面前,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去忽视。 问出这些问题时,夕霜也有心理压力,有些真相不是那么容易看破的,心理承受能力比眼睛看到的更加强烈,幸好她还有韩遂。韩遂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边,微微弯身握住了她的手腕,拇指在她的手背轻轻摩挲。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动作让夕霜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对!她已经不是在天秀镇时一个人的孤孤单单,她有了韩遂的不离不弃。 这样的机遇不是谁都有运气遇上的,原来她在天秀镇这些年吃的苦,是为了积累起来找到一个对她好的人。 没等到肃鸢说话,韩遂开口了:“刚才我听苏盏茶说了,镜川之主身边养着灵雀,灵雀在多年前就失踪。如果苏盏茶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灵雀应该就投身在了寂望平原,而且可能就在你我身边。” 肃鸢的眉毛跳了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灵雀在哪里?” 韩遂低头一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自从你揭破苏盏茶在七百年前,因为想要永驻青春,吞食镜川之心,结果假死之后。我发现,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几百年来浑浑沌沌的过程,自以为是的过程。但是我不后悔,因为这些都是我必定要经历的过程,而我的终点,在当我走完这一段过程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他和夕霜相视一笑,哪怕眼前的情势严峻,在他们看来,能否解决都是天命,而彼此眼中所能看见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肃鸢实在看不过眼,夕霜毕竟是他的亲闺女,冷哼了一声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别忘了你也是七百多岁的前辈了。不在关键时候有所担当,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岂非成了笑话。” “儿女情长怎么了,这些年来等的不就是儿女情长吗?”韩遂完全不吃肃鸢的激将法,反而把夕霜的手握得更紧,“七百多岁又怎么样,有些事都是从头开始,谁也不比谁更强一些,。” 夕霜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样说也太谦虚了点。” “不谦虚怎么办?本来好歹都是个前辈的,早晚要落了辈分,可我不稀罕这些。”韩遂给了夕霜一个安心的笑容,继续说道,“刚才说的是灵雀的下落,灵雀就在附近。有时候,越是在眼前的东西,你越是容易忽略,因为你没有想到千辛万苦在寻找的,居然就在自己身边,我想我已经猜到灵雀是谁了。” “你知道灵雀是谁!”苏盏茶一下子紧张起来,“而且是我们认识的人,我见过的,对不对?” “一点也没有错,是你见过的,你认识的,而且还和你有些渊源的。”韩遂放眼望去,镜川川底升腾而出的水泡,已经把修灵者完全分开隔断。也正是因为这样,让他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想要看的那个人。 夕霜的手腕一松,眼前的韩遂已经跃入了川水之中。她不由惊呼一声道:“韩遂,你去哪里,镜川有多危险,你回来!” 韩遂身姿矫健,很快潜入了川底,夕霜知道在川底听不见外头人说话的。她即便再着急也没有办法,把韩遂喊回来。要是她他跟着跳进镜川的话,她不是害怕,只是想要再等一等,等一等韩遂。毕竟他看起来,早有准备,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下去找谁?”谢安在愣愣地问道,“这底下还有,必须要救出来的人吗?和我一样。” “正因为和你一样,所以救出来的人,需要镜师来疗伤,这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夕霜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只要她和韩遂都在,就不会放弃一线希望。 苏盏茶绝情地否认了她的话:“别问了,我身体里最后一次灵气消耗殆尽,要是救上个人和这小子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