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手法?” 韩遂的嘴角微微一动:“这都能被你猜到,我和阿茶还真的是有可以联系的方式,而且我知道她的棺木在哪里。五百年了,她的棺木留在这里,人却早早的走了出来,这个未解之谜,我也很想破解开。” 他伸出手,毫无忌惮地在灰雾之中结了个掌印,一道金线刺破了灰雾,向着前方笔直而去。韩遂拖着夕霜飞快地追上去:“它会带我们找到苏盏茶。” 那道金光走得极快,而且不停地拐着弯。要不是韩遂的身形快,反应灵敏,两人几次都差点撞到了其它的棺木或者墓碑之上。夕霜到后来又不得不把眼睛闭起来,否则她很难控制不会尖叫出声。一旦尖叫,必然就打草惊蛇。万一让肃鸢听到,提前离开了此地。他们岂非白跑了这一次,所以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来个眼不见为净。夕霜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权当是韩遂继续在遁形前行,心中波澜被压制下去。她反复地念叨着自己,绝对不要大惊小怪,绝对不要坏了韩遂的大事,找到苏盏茶,把人救回去,再来分析肃鸢到底想做什么也不迟。救人最大,一个人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你们来得比我想得更快。”夕霜居然听到了肃鸢的声音,还是一样空灵好听,可她已经知道了肃鸢的真面目,那种最初的美好被彻底打破,所以毫不为所动,“我留下的傀儡镜,是不是很好用?” 韩遂没有被他一语道破的尴尬,反而老神在在道:“我知道那面傀儡镜是你特意留给我们的,我也知道是你特意引着我们来到这里,来到这一片所有修炼者必须回来的葬身之所。你把阿茶藏在了哪里?她此时此刻人在哪里!” “我和这个小姑娘说过,我是想要从苏盏茶手中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不属于我的,我绝对不会贪心。把人带到这里,自然有我的目的,可我没有要害人的意思,”肃鸢微微侧过身来,身后是他种下的结界。当他把结界亲手一把撕开,韩遂和夕霜同时看到了依旧平躺在棺木盖上的苏盏茶,她看起来毫发无伤,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不会伤害苏盏茶。”韩遂并没有把肃鸢放在眼里,与他擦身而过,径直走向前去,查看苏盏茶的情况。 反而是肃鸢向前走了几步,停留在了夕霜的面前。他身量极高,垂眼看着夕霜,目中带着怜悯,又是那么温和。夕霜本来想破口大骂,指责他对自己的欺骗。可是在这一片目光之下,那些早就酝酿好的话,一句也没有骂出来,她甚至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骗了我,你骗了我,只是为了找到苏盏茶。” “我不否认,欺骗了你。但是,我说的不全是假话。苏盏茶不会有性命之忧,她很快就会醒过来,能够证实我说的这些话。”肃鸢站得位置极好,能够让夕霜非常轻易地看到,此时韩遂的举动。肃鸢的声音更加柔和,“你看到了吗?你心里有他,可他心里,未必有你。” 夕霜直接就想反驳,可一想到苏盏茶和韩遂之间数百年前的交情,她没有办法反驳肃鸢的话。以前她听过一句老话说的是,只有患难之时方可见到真情。苏盏茶没有受伤没有危险的时候,韩遂对其的感情并没有凸显出来。而这一次,苏盏茶生死未卜,韩遂的眼中只有这个人,再看不到其他。这一点,夕霜有些明白了,韩遂应该只能看到苏盏茶,没准都已经忘记是谁陪着他一起,来到了这一片荒芜之地。 她本来不会这样颓废,可肃鸢的话一字一句,像是小钟准确地击打在心口。夕霜相信韩遂应该是在为苏盏茶做着治疗,尽管不是镜师的资质,可韩遂和苏盏茶走得近,从对方那儿学了不少镜师才会的绝技。比如那些繁复的结界阵法,又比如治疗的几种手法。 肃鸢走到夕霜的身侧,与她并肩而立,突然他低头笑了笑道:“如果不是我留下的傀儡镜,你们根本找不到这里。” “找得到!他们两个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夕霜明明是想杀一杀肃鸢的威风,反驳掉他那种绝对的自信感,可当她把话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局外人。是的,局外人。韩遂和苏盏茶才是相同经历的局内人。想到这里,她眼神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韩遂,明明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她为什么觉得眼前的韩遂那么陌生?她甚至想要小声地呼唤他的名字,看他能不能听到,会不会转身来看她多一眼,只是多一眼。从苏盏茶的身上,讨要来的这一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