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用了障眼法?” “那到没有,我还是我,用什么障眼法,又不是见不得人。”韩遂不想过多解释,他改变形貌,游历在外,并非自暴自弃,而是偷懒省心。 既然苏盏茶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他也就顺口答应。可他越不说,别人越这样想,苏盏茶出现后,那样倾国倾城的容貌,更加坐实了这个传言。得不到才会,放浪形骸,自我放逐。 甘家那些那些男弟子,但凡见过苏盏茶的,除开心思不显山露水的白衡齐,没有一个不是魂牵梦绕,恨不得这样的美人能永远留在甘家。 “若只是稍加改变,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夕霜佯装无心地扯了扯水魄的爪子,“哪怕我看走眼,不是还有它。它这双眼睛多好多亮,哪怕你躲到十里开外,它都能找得到。” 韩遂突然想起要提醒的:“要是有人问你水魄的由来,你只说是我给你的。” “可是自己跑来,住进我铺子的,我一定要撒谎吗?”夕霜还有一点担心,若是说水魄由来与韩遂有关。那么万一苏盏茶仗着俩人关系好,要把水魄带走该怎么办!要知道苏盏茶手里还有能够抹去灵物主人痕迹的本事。那种秘法是她没有的本事,所以她更心生畏惧,不再做声。 韩遂哪里有看不明白的,这一点小表情,压根瞒不过他。他知道苏盏茶始终认为水魄是他拿来送给夕霜的小礼物,即便上次他矢口否认,苏盏茶轻笑抹过,依然是不信的。 “是不是说水魄原先属于你,会让它更安全些?”夕霜脑袋上一重,是韩遂的手掌按下,揉了两下,这动作叫人心口发暖,夕霜是一动不动了。 “水魄是你的,无论是谁都讨要不走。这不但是你的心愿也是它的,若它只是一味追求强大的饲主,在清霜镜铺时便会在第一时间倒戈向我。可它始终认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韩遂从侧面见着夕霜白玉般的耳朵慢慢红了耳廓,心念一动,笑意盛满了眼底。 夕霜立时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担心这个。水魄对我好着呢,才不会离开我。” “那你是担心苏盏茶。”韩遂心中明镜一般,如何会不知晓对方的小心思,“我让你这么说的唯一目的是不想有太多闲杂人等打它的主意,让你徒生心烦,哪怕有人看出水魄身上的印记属于你,也可以说是被强行加注。与你为难,便是与我为难。” 夕霜把他说的最后几个字,默默重复念了几次,感动隐隐而生,连忙换了话题问道:“那你几时和谢家主母联系上的,又说好了明天送人过来对质。你刚才有没有看见甘家家主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她完全被蒙在鼓里一点儿不知情。” “不是要刻意瞒着她的,她和谢家主母私交不错,只是送人过来需要有个担保,而我正好合适。”韩遂不认为甘望梅会因此动气,孰轻孰重,她分得很明白。 夕霜歪过脑袋看看韩遂,笑眯眯地说道:“要说你换个打扮没准会好看点儿,可是就没那么让人信服了。” “我本来就是懒散的性子,闲云野鹤一般,要什么人信服。能够信得过我的自然会信我,不强求。”韩遂把自己刚才外出找到谢家在甘家附近摆放的点儿,与里面的人对上了暗号,拿到了秦云行留给他的信,一长溜全给说了。 “你是说谢家的棋子不在甘家之内,却在外头。”夕霜听着有趣,倒是没有强求要看那封信的内容 “信中所写的便是我说的那些,谢家主母料定我会去找,至于暗号是怎么来的,仔细一想也不难。”韩遂突然收敛了笑容,茹娘一死,她身上带着的那颗珠子必定是留在甘家。对方心急要抢回,恐怕今晚都不会安生,“你随我来。” 夕霜一看他所走的方向,知道他要去找苏盏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人要去找自己的老相好,还要拖着她,是不是故意的! 韩遂在心里盘算另外一件事,那成百上千的嵌观丸需要吸食的灵力不少。刚才甘望梅已经放出话来,消耗大养不起,势必会收缩开支,减少喂食。这些灵物吃得半饱,容易生变,不如早些和苏盏茶商量把院墙给砌上。 凡人间有句丑话怎么说来着,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甘家的院墙便是那一道篱笆。 刚才还走路轻快的夕霜,这会儿磨磨蹭蹭,韩遂看了她两次才想到问:“你不想去?” “我为什么要去!”夕霜直着脖子嚷嚷道,这人聪明的时候特别聪明,不开窍的时候,耿直往前走,不知道适时拐个弯,谁也拉不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