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指的是哪些人,“你听清楚,从这一刻起,甘家只出不进。哪怕是甘樱月回来,你也把我的话原封不动转告于她,她心里会明白。” 夕霜也明白,甘望梅是在保护甘家,诈尸的原因找不到。从外面回来的人,每一个都是危险体。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身上是否已经被活尸抓伤,再小的伤口,短期内虽不致命,却容易造成更大的损伤。 “你知道吗?四大家族对甘家心有不满太久,每个人都在蠢蠢欲动,每个人也都在静观其变,想看谁先出手。万家买来的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只是试探,胆子并不算大。很多时候,看起;来按兵不动的,才是最大的威胁。”甘望梅转而看向寒水,“韩前辈,有何打算?” “你交给她的任务不简单,她一个人,未必应付的过来。我与她一起,会尽力的。”韩遂一句话说完,甘望梅喜出望外。这才是强有力的援手,非但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而且多少灵石都请不来。 “韩前辈,我想再问一句,多年前,是不是也发生过这样的惨剧?”尽管眼前事态发展看起来暂时控制住了,甘望梅却隐隐有种不安感,绝对不会这样简单收场。既然已经一条线,把四大家族和甘家全部串联在一起,那么幕后黑手的目的,至少已经达成了一半。 只要再更进一步,离驭圃在高压之下,快速显出原形。那些人心中的妖魔,恐怕会变成实体。 “那是五百年前的事了。我有句话想对甘家家主说明。你比当年的掌控者,行事要干脆利落得多,什么该舍什么该放,对你而言明显而简单。甘家这些年跃于四大家族之上。我,是服的。”韩遂说完这句话,追着夕霜去了。 甘望梅低头苦笑,这算是修灵界的前辈,慎重其事地夸赞吧。得到夸赞的她,为什么心里,一点儿放松不下来,只知道,更艰难的还在后面。 “你为什么要夸她?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夕霜火气不是一点点大,她是听不得韩遂说甘望梅一句好话,仿佛她被身边人给背叛了,“身为家主,不应该是牺牲自己,为了保全甘家的名誉地位吗,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行,若是你是这样想,那么当年你母亲离开甘家,就变得没有道理。她们本是双生子,若是继承了家业,两个人在一起,势必能相互分担。走丢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一肩挑起重担,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韩遂知道夕霜不愿听这些话,他必须要说,“你的怨气在于母亲早逝,若是她还健在,你们母女和乐融融,生活在天秀镇,应该比甘望梅,过得轻松惬意得多。如果是这样,你还会觉得都是她的错吗?” “你要不是在帮忙办要紧事,不想理你。”夕霜板下脸,简直比看到韩遂和苏盏茶两人眉来眼去,心情更差,“甘望梅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这才多久,已经一边倒帮着她说话了。难道我说的那些都是假话吗!她非得排挤我娘亲,又把我们母女驱逐出离驭圃。等我刚成年,又不死心,让白衡齐假装过路人,欺骗我的感情。这些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我哪里就错怪她了,她哪里值得你,替她解释!” 她越说,怒火中烧,快步走到院门口时,把身边的花架,踢得乱七八糟,尚不解气。韩遂见她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想要等她情绪稍微平定,再来安抚。 夕霜憋着一股气,刚冲到院门口,突然,甘家的院门,似乎被一股巨力冲撞。若非异常坚实的门栓,还有甘望梅事先布下的守护阵法。两扇硕大的门板差一点飞出来,拍在她的脸上。 韩遂脸色大变,抽手把夕霜拨开,镜辉瞬间放出光芒,他又给院门加固了一道阵法。 不知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样的力气,依然不止不休的,冲撞院门发出深深闷响,好像不远处在打雷,有好像有人不顾生死,撞得头破血流。 夕霜情急之下,顾不得耍脾气,花容失色的问道:“门外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闯进来?” “你我都意想不到的东西。”韩遂不让夕霜过于接近,“你往后退,退到十步开外,站在原地,乖乖别动。” 夕霜哪里肯依,单手叉腰,不服地看着韩遂的背影,知道他正在用力抵抗外头的攻击:“甘望梅说过让我好生看着院门的,我答应了她总不能玩忽职守。” “你想看也要看得住。”韩遂真是一点脸面都没留给她,“我这会让开,你可想好了,你一个人来应付!” 夕霜刚才熊熊燃起的一把火,瞬间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韩遂说的对,脾气大有什么用,脾气大,扛不住外头力气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