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暴露出来,他要是再不走,只会显得更加软弱。 “如果他曾经伤过你的心,你应该也做到了报复给他。”韩遂眼带趣味的,打量着两人的平衡关系。虽然夕霜没有说的很明白,他大致能想到,曾经白衡齐这样的人品相貌人品,要打动天秀镇一个小镜师,实在不是难事。 夕霜受过伤,再站起来。再交手时,高低立分,明显占据了上风,还是不会败的那一种。 “他是蓄意的,而我,是故意的。”夕霜在这屋中缓缓走了一圈,“以前我和娘亲就住在这里,后面还有个小院。娘亲喜欢带着我,在那里白天晒太阳,晚上数星星。” 夕霜一直以为,娘亲是因为恨甘家,所以要带着她离开。这会儿,平静的心情娓娓道来,她竟然发现娘亲最灿烂的笑容,都停留在了这里。 到天秀镇以后,她几乎没有见过娘亲再大笑过,偶尔有一两次,也是极浅极淡的,自不如在甘家时,笑得那么肆意灿烂。 韩遂环顾四周,这屋子一间套着一间,的确很适合母女两人居住。他的目光停留在墙上的镜子前,夕霜见他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转个角度站在他身边,跟着他往镜子里看看:“这里面,还能看出什么花样吗?” 韩遂的手指按在镜子表面。夕霜看过去,见镜面仿佛水波一样,从上而下,缓缓淌过,。镜中的景象,完全变了。 那是一间年久失修的屋子,灰尘满布,窗棂破损,连窗户纸都只剩下小半,若是有风刮过,屋中所剩无几之物,必然被吹得东倒西歪。夕霜看看镜中,再看看她身后。镜子里呈现出的与她眼睛能看到的截然不用。 这是怎么回事?夕霜看不懂,只能请教韩遂。 “镜中影为虚,镜外物为实。你猜,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韩遂再次伸出手指,在镜面上点了几下。 夕霜眼前的景色变了,还是一样的家具,还是一样的摆设,只是年久失修,渐渐失去了本型。她再去看瓶中鲜花,哪里还有什么生气勃勃,早就干枯缩成团。而且瓶中,没有一滴水。 “哪个才是我看到的真相,刚才的还是现在的!”夕霜有点接受不了这样巨大的转变,她知道韩遂是为她好,想要提点她,让她把被蒙蔽的双眼打开。可笑她还残留了一丝天真,甘望梅把最后一丝天真,也给抽离走了了。 果然,等到夕霜再睁开眼,眼前哪里还有窗明几净,不过都是糊弄人的假象罢了,想想也对,感甘望梅对她们母女恨之入骨,怎么会把已经空置的房子,每天收拾料理妥当。 夕霜一下子想到这是谁干的事儿,隔着门板喊道:“白衡齐,你这样做我也不会原谅你!” “既然如此,这地方暂时也待不了人,我们看看就好。”韩遂低头看桌上一层灰。夕霜说离开甘家十几年,这屋子也就空置了十几年。 夕霜不想再纠结,勉强控制住心口怒火,换了个话题道:“不如我们猜猜是什么牵绊住了甘望梅的脚步,让她居然要全身心的去应付。应付到都没空来处置我了。“ 应该是在照顾很重要的客人,韩遂一句话让夕霜睁大了眼,仿佛在问,你怎么猜到的? 从白衡齐的话语中,大致可以猜测到。看起来,甘家见来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甘望梅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说什么都不能离开。而这位大人物到了晚间自然要休息,甘望梅才能抽出空来,处理族中杂务。 “不过我对什么大人我物都没有兴趣,而你在天秀镇上待了十多年,估计也不认得外面的人。”韩遂低头笑了笑,“在你在我而言,没有多大的区别。” 等了大半个时辰,白衡齐又来敲门,小心翼翼的问道:“家主已经腾出空来,你们要不要去见她?” “难道甘家家主,她现在不知我在这里了?”夕,一开门,见着白衡齐鼻梁处,有淡淡淤青,显然是被她用门板拍的,于是心情大好,“她见了我,要想杀我,你会怎么做?” 白衡齐只差上前把夕霜的嘴给捂上:“别说这些傻话,家主怎么会杀你呢。她只是要挽留你吧。” “那你告诉我,甘家来了什么大人物。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甘家家主,前后巴结,抽不得空,脱不开身的。”夕霜有意为难白衡齐,知道不能在背后说家族的事,她偏生要问,“不过是一个人名,怎么不方便说吗?” “来的是个大人物,整个离驭圃都未必在他眼皮底下。这人出神入化,也知是怎么就途经此地。家主想要留人多住些日子,正好可以应付四大家族蠢蠢欲动。”白衡齐一咬牙,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兜了个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