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者,灵力太弱又为了生计奔波,无心此道,实在倒腾不出什么新法术。 这离驭圃的人来了,让她见识到了完全不同的天地,广阔而令人心生好奇。 “用本命镜照一下,可以看到原先主人的样貌,然后你又擅长变换容貌,可是如此?”韩遂点了点头,确定谢安远没有说谎,这才像是要合作的态度,“邱家得了一面镜子,离驭圃的几大家族跟着紧张起来,要是我说没有这个必要呢?” “不可能,你莫要当我是傻子一般!”谢安远抬高了声音,“你可知邱家,现今嚣张到什么地步?他连甘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韩遂清楚看到,夕霜在听见甘家两字时,手底下的动作放慢甚至僵硬了一下。说起李离驭圃,无论邱家还是谢家。夕霜丝毫不为所动,这么一个甘家,让她有些失态了? 谢安远念着韩遂是外来者,耐着性子与其细说。离驭圃几个家族之间,这数十年来,以甘家为首是瞻。剩下的,就是,谢家、邱家、余家和万家四个家族,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门小户,暂且不说。邱家,邱长吉,拿到了一面镜子,连亲生儿子的丧事都顾不得了,听说直接放话甘家,要与甘家家主比个高下。而那面镜子,正是从清霜镜铺出来的。 “镜子是我们的,可邱长吉变成什么样子与我们无关。”夕霜突然出声打断了谢安远的话,“我们在天秀镇,你们在离驭圃,素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要是没其他的事儿,请回吧。” “你这是待客之道,是合作之意!我放下身段,与你们细说详情,你们听完了就要赶人,真当我是好捏的柿子,随手就打发了。”他两步逼近夕霜,这人本来就生的人高马大,不在韩遂之下,一旦逼近,夕霜极其不适地要往后退一步。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要赶我走吗!“谢安远得理不饶人,原先也没把他们几人放在眼中,能让他有所忌讳的,也只有韩遂。 他脑中灵光一现,这个外来的男人留在这里,难道是为了清霜镜铺的店主?再看两人,年龄相当,似乎猜测得不偏不倚。要是把镜师拿住了,那么韩遂还能做什么? 谢安远当机立断,双手掐住夕霜的肩膀,正要把她扭到自己身边。 韩遂哪里会让他轻易得得逞,两人之间明显还有距离。谢安远眼前一花,见着镜辉闪动,不知韩遂出了什么招,手中空空一片,刚才还拿捏住的夕霜,消失不见。待他抬头细看,人已经回到了韩遂的身后。 韩遂沉下脸大怒道:“你若是好好说话,还能留你多说几句,现今你走吧,不送!” 谢安远肯定不会走,摆出架势,要与韩遂正面交手,一副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的态度。 “你们三个全在后面,不要过来。”韩遂叮嘱了一句,向着谢安远逼近。既然,他是个外乡人的身份,那么就不用顾虑太多。 今天,要是谢安远得了便宜卖了乖,随后得意离开。明天,还不知道离驭圃会派多少人来打探掂量这个店铺,好好的生意做不成,尽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使坏了。 谢安远紧盯着韩遂的一举一动,他始终没有看出对方的镜魄在哪里,自然也不敢把自己的本命镜施展出来。韩遂方才有一句话深深刺到了他,说他并非谢家家主。 非但不是家主,还不是受器重的那一个。否则,连天秀镇这样的犄角旮旯,要派遣他过来。若是换了家中的另一人,谁又舍得,所以他不过是个跑腿的命。即便是如此,被陌生人说破,谢安远脸上自然是挂不住的,狠狠地想要从韩遂身上,把脸面给重新讨回来 两人凌空,过了几招。韩遂没有使出全力,而是将谢安远慢慢引向铺门之外,对方只以为他顾忌另外三人的安危,况且店铺面积太小,的确是展不开手脚。 要是,连店铺带人一起灭掉,大概还方便些。可他至少也要留一个活口,留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把邱家的那桩子破事细细的打听好。想到此处,谢安远见招拆招,双脚踩在店铺,门之外,十步之遥的距离, 韩遂明明占了上风,却没有追击而来,谢安远只当他心中露怯,不觉暗笑,长得人模狗样,不过是个空灯笼壳子,真动起手来,畏首畏尾。一定是知道单枪匹马,斗不过,离驭圃几大家族,这会儿吃后悔药都来不及了。 想到此处,谢安远嘴角含笑,那笑容渐渐爬上眼角,快要占满他的整张脸。也就在同一时刻,他的神情,变成惊悚的凝固。 一声惨呼从喉底,压抑不住喊了出来,连街坊四邻都被惊动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