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直腕平。’ 她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着,起先写了两个字明显受姿势所碍,渐渐就开始顺畅了。虽字还是丑丑的,到底没有方才的生涩停顿之意。 “你即没有基础,就先从描红开始,每日描红十张,本王检查。” 晋王的架势太一本正经,瑶娘自然被他震慑,也顾不得生气了,宛如刚入学的孩童一般,老实地点点头。 “至于描红就从明日开始,今日你也练了很久,还是先去歇息。习练书法当讲究松弛有度,这样才能习出好字。” 被晋王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瑶娘,就这样被他哄了回去。 两人上了榻,晋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抱着她,再也没有方才不充实的感觉。 这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五日,雪势时大时小。 让曾经待在过晋州的人来看,这雪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对于京城的人来说,却是极为罕见的。 外城有许多老百姓的房子都受了灾,京兆府的衙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每日来回穿梭在各处,安顿这些流离失所的老百姓。据说大兴、宛平等临着京师的几地,聚集了大量的灾民,都是因为受灾下意识从附近各地汇集想到京城,却被拦在外面。 京师乃是重地,不可能让灾民涌向这里。 福成每日都会向晋王禀报外面的情形,可晋王却是一点动静都无。 瑶娘实在是忍不住了,问他:“外面已经有人在施粥了,若不咱们也施点儿,不用太多,总是一份心意。” 她所说施粥的人,是京城一些富户人家开设的小粥棚,倒是一些勋贵与大臣家中并没有什么动静。 晋王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枪打出头鸟。” 不过这出头鸟很快就出现了,正是安王妃。 正确应该说是安王。 最近安王风头正盛,惠王遭弃,他排行最长,进的又是礼部这种清贵的地方。礼部这地儿看似清贵,却是掌着朝廷的命脉,每三年一次的科举会试正是由礼部主持。 时下官员学子们讲究这几种关系,同乡、同年、同座师。 《生员论中》中所言,生员之在天下,近或数百千里,远或万里,语言不同,姓名不通,而一登科第,则有所谓主考官者,谓之座师;有所谓同考官者,谓之房师;同榜之士,谓之同年;同年之子,谓之年侄;座师、房师之子,谓之世兄;座师、房师之谓我,谓之门生;而门生之所取中者,谓之门孙;门孙之谓其师之师,谓之太老师。 足可见一斑! 这座师与门生之间,同年与同年之间,人老几代,盘根错节,利益庞大。 所以文官者若是哪一日能被钦点成为会试的主考官,哪怕是个副考官,也足够给其增添许多资本了。 想想,这一科被取中的学子俱是自己的门生,何等的风光! 每逢临近春闱,疑似会被钦点为主考官的府邸大门前都是车马如龙,而另一个受众人瞩目则是礼部的诸位官员。因为除了主考官由当今钦点以外,其他同考官大多都是礼部的人,可不是炙手可热。 恰恰安王又在礼部仪制清吏司任主事一位,而仪制清吏司统管科举之务。 炙手可热的安王殿下,加上炙手可热的礼部,也因此明明是数九寒冬。安王府却是门庭若市,每日被拒在门外的人不知几凡,安王俨然一副不愿与这些人深交的模样 当然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该进行的都是私下进行着,由安王手下门人出面应酬交际。哪怕是老谋深算的安王经此几番,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会试三年一次,正是他网罗大量年轻官员的好时候。 这厢闹了雪灾,那厢安王府就大张旗鼓地开设粥棚施粥,市井之间关于安王乃是贤王的言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议论前太子不过是占了嫡长,人才贤德都不如二皇子的安王,如立太子,当立安王才是。 一时之间,这种呼声越来越高。 朝中本就有老臣上书建议弘景帝当尽早定下储君人选,方是社稷之福,只是弘景帝态度不明,一直压着。这一阵呼声而起,朝堂之上竟有人向弘景帝进谏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