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为她系好衣带,理好衣领,神情温柔而坚定:“绵绵,你愿意么?” 戚绵怔怔地看着他,默了半晌,挠了挠头,为难道:“可是,这种伤也算受伤?” 这划破的一点,还不如当初她为了糊弄祁崇归把自己额头砸破的伤呢。 她皱着眉头,完全没想到这也算受伤。 祁崇归眸光一凝:“所以,你还是不愿意?” 戚绵下意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看得祁崇归捏了捏她的脸,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戚绵想起之前自己纠结的地方,问他:“做了太子妃,我还能像现在这样跟你出来吗?” 祁崇归微一扬眉:“当然可以。” “那我还能随意出入丽正殿吗?” “为什么不行?” “那……那我还能练剑、打猎、骑马吗?” “可以,”祁崇归此时倒是明白过来,原来她先前一直别扭,都是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小心不碰到她的伤口,声音低沉,带了些诱哄的意味,“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戚绵眸中掠过一丝惊喜,原来这么好说话的吗? 那是不是,她也可以试一试? 可他还不知道她前世做过的那些事,他信了这辈子的她,还以为她从始至终都是受了莫毅的逼迫…… 戚绵眸光微怔,又开始心虚,她是不是,应该主动坦白? * 书房内,那块玉佩静静的躺在桌案上,英王坐在椅上,面色阴沉。 “你查清楚了,这玉佩果真是晋国的东西?” “正是,”田波拱手道,“您可还记着六年前曾经抓获的那个晋国奸细?他身上有一枚令牌,上面就是这种花纹。晋帝祖上是曲水族人,这花纹就是曲水人的古文字,上面写的是个‘晋’字。” 英王听得一手握拳,怒火中烧:“由此看来,那刺客不是太子派来的,而是莫毅派来的!” 田波顿了顿:“应该是这样。莫毅为了寻求与您合作,故意使人装成是太子那边的人,先是过来探听消息,再是刺杀世子……只为了使您慌乱,好在谈判中占据先机。” “好个莫毅!”英王登时站起身来,大步跨到墙边,捞起墙上的长刀,“骗本王不说,还敢把手伸到吾儿身上!本王这就去了结了他这条狗命!” 田波吓得一惊,连忙上前拦住他:“王爷息怒!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冲动!” “那你说怎么办?!” “王爷应召集属臣,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啊!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莫毅好歹也是晋国国师,怎可随意斩杀?” 英王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双目因愤怒而显得发红,但到底是听进去田波的话了,止住步子没再往外走。 室内安静了半晌,田波以为劝住了英王,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啪的一声,英王举起长刀劈向了一边的屏风,霎时就把屏风劈散架了。 “本王还是忍不住,去,传本王的令,立即派五百精锐包围驿馆,一只蚊子都不能放出来!” 田波一愣,还要再劝,却见英王蓦然转身,长刀指向了他:“若有拦着,杀无赦!” 田波神色一凛,不敢再多话,连忙低头应是。 英王冷笑一声,提刀大步向外走去。 国师是吗?这就去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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