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的神情。 光禄大夫颤颤巍巍地从马上下来,一脸愧疚地说:“都怪我,要不是戚家大郎为了救我,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唉,都怪我……真是作孽哟……” 身旁的人连忙宽慰他:“大人莫要自责,这也不是你的过错,说起来还是禁军守卫不严,怎么会让一只猛虎闯过来?” 禁军统领苦着脸,他已经派人去向皇帝告罪了。出了这等事,他免不了一顿责罚。但他心里也难受啊,这山连着山,密林幽深,野兽四散奔逃,谁知道会逃到哪儿呢,难免有些疏忽的地方。 要不是戚家大郎射术精湛,于百步之外将猛虎射杀,恐怕还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思及此,禁军统领冲戚绵拱了拱手,道:“多谢戚侍卫出手相救,我定会向陛下如实禀明此事。” 戚绵没理他。 她正哭着呢,哪有心思管旁人说了什么。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不着痕迹地把戚博舟腰间的香囊取走,藏在袖里,面上神情却愈发痛苦了:“爹,你等着,此次随行的有太医,一定能救你的,你要撑住啊!” 一旁的人连忙附和:“对对对,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能不能赶紧把太医请过来啊?” 禁军统领连忙道:“诸位放心,下官已派人去向陛下禀报了,想必马上就会有太医过来。” 众人这才放心了些。 戚博舟疼得说不出话,半眯着眼一副虚弱的样子,戚绵红着眼跪在他身侧,又等了半刻钟的功夫,太医才提着药箱过来。 见状,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出了一条通道,戚绵也踉踉跄跄地被人扶了起来,站在一边,等候太医诊断。 太医先上前探了探戚博舟头部的伤,又看看他的胳膊、腰和腿,最后把脉,良久,摇摇头叹息一声。 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只见那太医捋了捋胡子,说道:“右臂、右小腿均各有一处骨折,但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麻烦的是……戚大人腰骨折断,且头部有严重创伤,不太好治。” 他摇了摇头:“接下来怕是很长一段时间,戚大人都只能卧床养伤了。” “孤不拘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治好朝议郎。” 祁崇归的声音突然从戚绵耳后传过来,吓了她一跳,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到场的祁崇归眸光温柔,安慰她道:“别怕,会治好的。” 戚绵:“……” 她眼眶更红了,真是感动的说不出话了。 太医乍一看见太子亲至,连忙行礼,原本没怎么上心的态度立即变成了十二分用心,他保证道:“殿下放心,臣定竭尽全力,医治好戚大人。” 祁崇归淡淡点头。 此处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有禁军抬着担架过来,在太医的指挥下与戚博舟痛苦的呻.吟声中,几个禁军小心翼翼地把戚博舟抬上去,往戚博舟住着的营帐去了。 戚绵连忙跟上,祁崇归犹豫片刻,也跟了过去。 禁军统领跟在祁崇归身侧,详细禀报了刚才发生的事,末了说道:“多亏了戚侍卫出手,不然怕是会出更大的乱子。只是却连累朝议郎大人……实在是可惜……” 祁崇归嗯了一声:“孤知道了,你去向父皇领罪罢。” 看到戚绵那般难过,他亦心痛不已,这种情绪之下,他就很想问责周围驻守的禁军。 然而皇帝还在兰山,他不好越过父皇直接行事,因此只是冷淡的说,让他去父皇那里认罪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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