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她……更不舍得把他当做自己的家长了。 “学校里有个郊游活动,我,我不太想去。” “那就不去。” “可是这个……”她把手里的文书往前递了一些。 “不用管,这只是个形式,”张拿了玻璃杯,往小厅的吧台走去,“你可以尝试着琢磨这些形式规则里的漏洞,找到它们,并从漏洞里钻出来。” 时步似懂非懂,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那所以,不用给你看,我也可以自己决定了?” “试一试,没损失。” “……哦。” 他背对着她,微仰着头,喝东西。 她只看见那搭在玻璃杯外面的白皙长指,红润指尖,被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衬得赏心悦目。 “那我这个周末,不参见郊游的话,可以跟容姨去外面玩吗?” “不可以。” “为什么?我可以照顾好容姨的,”她急急地说着,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方向感很好,不是路痴……” “因为你要跟我一起去外面玩,”他存了心让这小孩获得成就感,转身加了句,“我是路痴。” 第一次跟先生出去外面玩,不是钓鱼的那种玩,是去蹦极。 时步不知做了多少次深呼吸,全身的装备也都再三确认了,还是怕得不行。 小手还是抓着他的衣角,望着他说:“先生,我觉得我跳下去会死掉的。真的。” 他轻笑,“记得《泰塔尼克号》?你先跳,我殉情,不是很浪漫吗?” “可是,我好怕……”她的双腿都在颤抖。 张推了她一下,懒得再跟她废话。 时步被工作人员带到前端,身体完全腾空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 殉情?殉情…… 啊,是先生说错了吗? 这不是爱人之间才用的词吗? 突然的脑充血,她闭上双眼,脑海里全是他的精致脸庞和清冽声音。 第一次跟先生去参加他朋友之间的聚会。 除他之外,时步一个人都不认识。 有人问起,她也几乎什么都答不出来。 她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称呼他为“先生”?以前好像没见过她,什么时候跟他一起的? 时步想伸手去抓先生的衣服,没胆,只能跟在他身后,在热闹的人群中安静得不像话。 张在吧台前停下,跟朋友说了几句话。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身旁的小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揽过她的小肩膀。 公寓里没放音乐,只有嘈杂的人声,几乎都是圈子里的熟人,在等待着主人公登场——求婚。 虽然他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的幸福需要被围观?但他尊重这种千古流传而来的人类习性。 不说人,甚至是某些无思维的动物,也有这种麻烦的习性。 尾指被人拉着摇了摇,张低眸去看,正对上小孩的清灵双眼。 她不知嘀咕了什么,短发在之前的人群摩擦中,被蹭乱了。 张弯下腰,把耳朵凑在她唇边,“说什么?” “先生,我渴……” 她巴巴地望了眼高台上的冰镇饮料,但是她太矮了,坐不上吧椅,又不能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