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仔细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应该不会。如果徐相把徐渔关了起来,那下人也没必要跟你说她出去了。” “那她去哪儿了?”孙窑眉头皱成一团,又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嘴被堵着,声音就有些含糊,“我待会儿去她师傅那儿看看吧。” 她觉得徐渔最近几日正处于风口浪尖上,自然不会往御街跑。 可徐府里也没她的影子,孙窑想不管如何,多去几个地方看看也是好的。 走之前孙窑觉得这糕点真不错,又多吃了几块。她到底是个女人,跟许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间太久了不好。 孙窑从陆府出来后,直接拐了几个巷子从小路摸去了御街。 徐渔拜师的那家木雕店,至少有百余年了,传了四五代人。虽说不如旁边的首饰铺子赚钱,可到底是名声响的老店,生意还算可以。 当初徐渔是自己弄块木头雕刻着玩的,后来存了些钱,就来这里想挑块好的木头。 那老板和徐渔随意聊了两句,后来见她小小年纪对木雕竟有些见解,才认真问她学过木雕吗? 徐渔是自学成才,有些羞涩的从怀里掏出她雕的东西给老板看。 那老板见了之后倒是点了点头笑了,“你雕的东西在我看来虽然不入眼,但对于你这个年龄又没学过雕刻的人来说,已经不错了。” 老板问徐渔想不想学雕刻,徐渔自然点头,长此以往,就这么拜了个师傅。 孙窑在一家名叫“木记”的木雕店门口停了下来,提起衣摆跨过门槛进了店里。 她们几人都知道徐渔在这里学艺,可本身对木雕泥塑没什么兴趣,这么些年踏足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本来正在擦拭木雕的店员见有客人上门,起身恭敬的问道:“您是随意看看?还是想要定做什么东西?” “木记”里的店员不如隔壁首饰铺子里的殷勤,一见到有买主上门就立马谄媚的拥过来,她们则是温和的笑着,给人一种舒服自在的感觉。 客人来店里有些只是为了逛逛,欣赏一下这些木雕泥塑,除非客人有需要询问了解的,否则店员不会过来打扰。 孙窑进来后也没随意看看,而是直接问道:“徐渔在吗?” 店员一听是来找人的,这才放下手里擦木雕的帕子,走到里屋门前,微微推开掩着的门,说道:“就在里面呢。” 里屋是老板雕刻东西的地方,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独属于木头的天然清香,里面不乏有贵重的木材,味道更是好闻。 老板不在,里面就徐渔一人坐在一堆工具中间,闷头雕刻东西。 孙窑见着她没事,心里一松嘴上就没个正经,说道:“你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来这里,真是稀罕,徐相知道你没中举,怎么没把你关在屋里吊着打?” 徐渔回头看见孙窑,没有一丝吃惊,低头吹了吹木头上的木屑,说道:“你就别逗我笑了。我娘之所以没吊着打我,是因为我跟她做了交易。她许我学木雕,我付出自己挑选夫郎的权力。” 孙窑一惊,这算是什么买卖? 徐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孙窑听,自从知道自己做不了婚事的主后,她干脆全心沉浸在木雕之中。 孙窑见徐渔虽然做着最喜欢的木雕,可脸上还是没什么笑意,心里也是叹息。 “想开些,万一徐相把你许给了安清乐呢?”孙窑搂着徐渔的肩膀,宽慰她,“乡试第一配乡试最末,绝配啊。” 徐渔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信这话。 见她这幅闷闷不乐的模样,孙窑不由得想,若是陆枫在多好,她点子多,肯定能想出个好方法。 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