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动容。 “只要一点就够……哎——!”他话音未落,项臣已经干掉半瓶,雪豹男登时飙了个高音。 雪豹男一脸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你他妈疯了?半瓶你知道要工作多久才能赚回来吗?!而且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一点点够撑你这个星期了!” 项臣闭上眼,感觉到浑身都在发烫,那东西通过喉咙,进入胃里,似乎非常快速地就被吸收了,他浑身有些发软,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一直被血腥味影响的情绪也慢慢转好。 他似乎从一场大梦里惊醒,浑身都是汗,理智回笼,记忆越发清晰,令他一阵阵的感到后怕。 他几乎不认识化为狼的自己,茫然地看着闻川片刻,他低头埋进了臂弯中,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雪豹男叹气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识相地不再废话,回房间去了。 项臣亲自帮闻川换了纱布,喂他吃了消炎药,又抖着手给他缝合伤口。 没有麻醉药,深而长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缝合的时候机器每响一声,闻川就会剧烈抖动一下,竟是生生痛醒了,又生生痛晕了过去。 翻来覆去的折腾,令闻川满面疲惫,意识不清,手心冰凉一片,昏迷的面容上却只是微微蹙眉,仿佛连这种时候,也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脆弱,不想让人担心。 项臣一边给他缝合,一边咬牙落下热泪来,他心疼,他恨,他愤怒。 他心疼闻川,恨和愤怒的对象则是自己。 好不容易缝合完,那白皙优美的脊背上多了一道可怕的从脖颈贯穿到腰的狰狞伤口,像一只巨大的蜈蚣,趴伏在他的背上。 项臣丢了工具,埋在他的背上哽咽不止,不敢吵醒了闻川,他便咬住自己的拳头,生生将拳头咬出了血来。 如果他能在自己失去意识前,快速离开实验室,也许就不会带走闻川,不会让他受到这种伤害。 可现在后悔没有任何用,他去洗手间狠狠往脸上拍了几下冷水,勒令自己清醒,然后抖着手一拳砸裂了洗手间的镜子。 四分五裂的镜子里,露出他四分五裂几近崩溃的脸来。 这一夜项臣不敢睡,看顾闻川到了天亮,亲自看着他背上的伤口慢慢恢复——幸好,闻川的基因不差,恢复速度并不慢。 但这伤口太深太长了,估计还得几个小时才能恢复如初。 闻川没有发烧,也没有其他不适,第二日醒来时脸色因失血过多有些青白,但精神还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