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许戈还臭着脸。两人靠着蓄水池坐着,余真趴到他面前,“我发现,你生气的时候特别帅。”自从告白成功余真就找到了收拾许戈的窍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不要脸,她要比他更“不要脸”。 许戈捏着她后颈,“少卖乖。”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睡会儿,到时间我叫你。” 余真闭上眼睛靠在他肩头,许戈的外套裹紧她。其实这个点的太阳已经热起来,风也暖暖的,蓝的天,白的云棉花糖似的,心也柔软得不像话。 风扬起余真耳边碎发刮在许戈脸上,惹有似无的痒从皮肤渗进心里。她鼻翼微微翕动,粉粉的唇很诱人。 “那都只是嘴唇碰一下嘴唇,又不是接吻。”接吻一瞬占据许戈整个大脑,他别开视线,望着天边的云,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余真动一动睡得不舒服,许戈托着她脑袋轻轻枕在自己腿上,正午的阳光太耀眼,他拿手掌轻轻罩在她眼睛上,余真终于睡安稳了。 吴俊上来找许戈去吃饭,脚步蹬蹬,“许哥,咱中午……” 许戈一个刀子眼丢过去,竖起食指作了个禁声手势,“刚睡。” 吴俊撇嘴,他以前总鄙视吴俊在卢婧面前不像个爷们,哼哼,许戈现在活脱脱的忠犬好不好。 “你们不吃饭啦?”吴俊小声问。 许戈想了想,“帮我准备点糖粥、牛奶、蛋羹。” “哈?”吴俊黑人问号脸,“我上哪儿去给你弄糖粥和蛋羹!” 许戈看一眼余真,“等她睡醒,我去弄。” “算了,还是我去想想办法弄吧。你好好照顾余真。”吴俊转身要走,听见许戈在背后说,“谢了。”吴俊回头看余真的眼睛都是崇拜,为了余真许哥真是……啧啧啧。 余真这一觉睡得黑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蒙蒙睁开眼,许戈守着她靠着墙壁睡着,柔和温暖。余真伸手捏住他耳朵指尖捻一捻,“好乖。”捏小狸的猫耳朵捏习惯了。 许戈没真睡着,都不知数了几万只羊。 “醒了,感觉怎么样?” 余真两手还捏着他耳朵,“感觉,饿了。” “给你准备了吃的。”他拉下她的手,“起来。” 余真坐起来,许戈已经从保温盒里摆出粥、蛋羹、牛奶、草莓蛋糕。 “都是你的。” 余真张一张嘴,“也太多了,真当我是猪啊,吃不完。” “你每样尝一点,喜欢吃什么吃什么,剩下的我吃。”许戈给她勺子。 余真一样尝一点,舀一勺鸡蛋羹递到许戈嘴边,“这个好吃,你尝尝。”她笑得眼睛弯弯,“这回不是装的。” 许戈想到“幼稚”的从前,笑一笑,“还记着。”张嘴含住她的勺子。 余真假装恶狠狠,“当然了,说了要记你一辈子。” 许戈掌着她后颈拉近她,“那说话要算数,一辈子把我放在心里,只准放我一个。” 余真挑一挑眉,“那可说不准。” “嗯?”许戈手下一用劲,余真缩缩脖子,“痛啦!” “你再说一遍试试!”许戈手下明显松了力道。 余真望着他,“你想考哪个学校?” “没想过。”他确实没想过。 “你想考哪个?”问她。 “清华。”余真目光坚定,那个目标是她不管付出多少努力也要完成的。 “从今天开始,那也成为我的目标。” 十七岁的少年,十六岁的少女就这样“私定”了未来。 下午,余真吃过药感觉好多了所以没请假回教室继续上课。 中午的温度就已经起来,下午有些燥热,不知是谁开了电扇,余真不忍住打个喷嚏。 “前面的人把电扇关了。”许戈声音很大。 低头做卷子的同学都抬头看他,余真眼看着蟹老板变脸,心里着急,她吃过药真的好多了。 “继续做卷子。”蟹老板清清嗓子,“一组前排的同学把后面的电扇关了。” 余真松口气,幸好是蟹老板的课。 晚自习起风,课间休息,许戈把外套脱下来塞给余真,“穿上。” 余真不要,“等会儿还要上课,我穿你衣服别人都会看见。” “怕什么。” “你不怕,我怕。” “校庆的时候你胆子不是挺大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