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终于反应过来,留守在边疆的精锐悍然向他们发起了进攻,楚歌一行十人,后又带有备用骏马,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楚歌还没来得及说话,暗卫们便训练有素的分流,默不作声引开追兵。逃至一处山洞里,原本的十人,却有二人没有归来。 鲜血的味道在弥漫,暗卫们身上或多或少挂了彩。 等不到落队的暗卫,夜里却察觉到一片火光,原来是异族放火烧山,发誓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顾楚歌反对,八人分作两队,烟尘滚滚里一队悍然出击引走敌军注意,另一队却带着楚歌,悄悄从包围薄弱处杀出。 哪里知道杀出去却又迎面遇上了另一只敌军,仓促之下,队伍被彻底冲散,等到终于突围出去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下赵从一一个人。 楚歌醒来时,头脑昏沉,守在他身旁的妇人察觉到他转醒,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转头朝着外道:“岳小哥,你娘子醒了呢!” 楚歌一时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熟悉的身影进来,赵从一坐到他身边,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道:“阿楚,你终于醒了么?” 楚歌:“………………” 他他他,他不会一觉醒来变性了吧! 楚歌简直悚然,对着赵从一张了张口,却因为吸入过多烟尘,夹杂着旧伤,一时间嗓子发哑,几乎都说不出话。 他只能看着赵从一,用眼神表达心中的不解,赵从一轻声道:“现在外面都在通缉结伴而行的中原男子,四处都在搜寻,扮作夫妻只是权宜之计……这户老人家是还没有搬离的大周人,我对他们说我们是逃难的夫妻,逃到了此处。” 那一日楚歌与赵从一杀掉了异族王,败露之际,登时掀起滔天巨浪。异族立刻便发动攻击,悍然宣战,北方战火重燃,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即便是已经预料过的后果,但乍一听到,楚歌还是隐隐的难过。从前那些战火都只存在于朝堂的讨论中、系统的电流音里,而眼下,他亲眼见到了北地的水深火热。 休养了两日,告别了那对老夫妻,楚歌与赵从一再度上路。所有暗卫都已经走散,这一次,他们只有两个人。楚歌与赵从一扮作了一对南下投亲的夫妻,在茫茫人海中,显得并不是那么的起眼,他们顺利的走过了北方被异族占领的三座城池,再过几日,只要渡河,便能够回到大周的土地上去。 星夜之下,投宿到了一户人家中,窄小的土房内,楚歌与赵从一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床很小,几乎没法让人手脚舒展开,楚歌整个人都陷入了赵从一的怀抱中,相贴的肌肤年轻又火热,手掌之下,有力的心脏“砰砰”直跳。 月光自狭小的窗格洒入,照亮了一侧面庞,狰狞的刀疤下是一双漆黑的眼睛,他们彼此无声的对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面庞上。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手掌探入了松开的衣襟中,抚过其下光|裸紧致的肌肤,喘|息着,缠绵着,彻底交融在了一起。 赵从一动|情之下,吻住了他的眼睛,轻轻碾磨着柔软眼睑,喃喃道:“阿楚,乖,相公疼你。” 楚歌羞到了极致,偏过了脑袋,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听到一声闷哼,又悄悄的松口下来,软软的舔舐。 . 翌日便要告别,但这户人家的主人却面露难色,原来他的妻子昨夜受了凉今早起来便在发热,他请求楚歌在此照顾一二,等到他出去抓完药回来再离开。 原本就是这户人家收留了他们一晚,眼下有所请求,又怎能不应允。 主人家去了,只将妻子留在屋内,请求楚歌照顾一二。但楚歌原本是男子,心里其实有些尴尬,因此只是坐在门口,也并不怎么敢靠近。 赵从一在一旁,温柔的看着他,目中含着浅浅的笑。 楚歌被他看着,一时间有些羞赧,过了会儿,自己也吃吃的笑起来。 岁月静好,阳光曛然。 若能留在此刻当有多好,可注定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