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正要禀报,”岑欣忙道,“司马敛以及那姓张的手下一干人等都来了,当下也不知去了何处,但照小人推测,应当不曾走远!将军宜速速派人搜索,莫将他们放过!” 蒋亢没有答话,道:“来人。” 外面两个侍从应声走了进来。 “将岑欣拉出去,腰斩正法。” 岑欣睁大眼睛,面色登时煞白。 “将军!”他膝行上前,一把抱住蒋亢的腿,神色惊惶,“将军!末将所言句句是实!是这妖妇绑架末将,末将一心将她捉拿回来……” 话没说完,蒋亢一脚将他踢开。 “带下去。”他冷冷道。 那两个侍从即刻上前,一左一右将岑欣架起来,拖出去。 岑欣喊冤哭号的声音似杀猪一般,好一会,仍然能听得道。 我看着蒋亢,有些诧异,没想到此人竟绝情至此。 “将军何苦这般待他。”我开口道,“他若非对将军忠心耿耿,也不会在闯下这般大祸之后还敢回来。将军若是为了无盐城之事,那也着实错怪了岑将军,他并非不尽忠,只是少了些警觉罢了。” “既然你敢堂而皇之跟他回来,可见他除了将你带到,已无半分用处,这样的蠢材,我又要来有何用。”蒋亢说罢,看着我,面色阴沉,“老张在何处?” 此人这般在乎,果然还是知道些老张的厉害。 我说:“我不知道。老张送我来到范县便离开了,他从不告知我去向。” 蒋亢冷笑:“妖妇,你知道你在何处么?这官署中就有刑狱,不消半个时辰,你会将儿时吃了多少奶都说出来。” 我不紧不慢道:“只怕将军舍不得。大长公主恐怕也想让将军留着我的性命,毕竟我那丈夫手中握着四万北军,若见我受了一点损伤,恐怕便要叛离出去,这对大业恐怕是大不利。” “你想得倒是多。”蒋亢嗤之以鼻,“大长公主要的物什我已经送了过去,只要那边成事,她不会在意你缺了眼睛还是缺了腿。” 我笑了笑:“蒋将军也算一方枭雄,何故天真至此。我既然自行送上门来,便是打着回雒阳的主意。实不相瞒,我已经让手下将我来投奔将军的消息捎往雒阳,若我少了眼睛缺了腿,这账自然仍落在将军的头上跑不了。将军与诸侯结盟,不过是为了日后得了天下,自己也做个一方诸侯,我丈夫是大长公主的爱子,将军以为得罪了他,将来能有个好么?” 蒋亢盯着我,目中掠过些异色。 我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对了。 我也没有提张弥之,因为他也不是蒋亢最终要讨好的人。不过若我不曾猜错,那边已经催了几次。就算蒋亢想对我下点狠手,也要先应付了张弥之再说。 “如此说来,你是自愿倒戈?”他问。 我说:“既然迟早是一家人,又何必顽抗。” “那么你跟随云大夫过来便是,为何劫狱,放走了司马敛?” 我说:“我那堂兄的品性,将军想来已经深知。我要来,便堂堂正正地来,为何要坐那等小人的囚车?” 蒋亢道:“那司马敛呢?” 我没答话,道:“我右手袖中有一样物什,将军可取出来看。” 蒋亢狐疑地看着我,让侍从上前,从我右手袖子里摸了摸,没多久,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印。他看了看,露出讶色。 “这是司马敛的随身印鉴,将军若不识,可交与东平国宫中的人辨别。”我说,“将军既不曾杀了司马敛,想来将军也不愿为了张弥之的私欲得罪诸侯。司马敛在我手上,将军若还想找到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