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这逆贼!我待你不薄,你如何害我!乱臣贼子,莫不怕天谴!” 王霄看着他,冷冷道:“北军乃天子麾下王师,天子有诏,令我拿下尔等叛党,肃清贼寇。” 赵王气得面色发青:“我才是天子!” 王霄:“哦?未知大王可曾受命于天?玉玺何在?”说罢,不与他废话,令人带下去。 “王霄!”另一个诸侯骂道,“还有殿上这些叛逆!尔等都听好了!雒阳城外有我等十万兵马,只消一声令下,各国兵马尽出,足有五十万!尔等敢动我等一根毫毛,那兵马便踏平雒阳,将尔等家眷屠尽!” 我道:“乐安王还是莫逞强了,大王先前想抢”东平国地盘,从国中征发五万大军打东平国,结果一城未下,被东平国的残兵败将围了个口袋,折损了一万人不说,主将都被俘了,全军溃逃而回。莫说五万个人了,便是五万头猪也断然打不成这般惨状。大王的兵马如此本事,还敢在北军面前逞能?” 在场将士哄堂大笑。 乐安王瞪着我,肥硕的身体气得发抖。 王霄没让他多说下去,也让人将他押下。 龚远虽行事豪爽,倒是不杀,走过来对王霄低声道:“将军,这些诸侯兵马虽弱,但人多,若真聚集起来围了雒阳,只怕我等难撑。” 王霄沒答话,却看着我。 “事已至此,阿生兄弟当有办法。”他不紧不慢道,“阿生兄弟若有计策,还请不吝赐教为好。” 我笑了笑,道:“计策是有,但不在我身上。” “哦?”龚远道,“莫非还有高人?” 我说:“秦王长史谢浚,此时应当已经入城,将军当下,可与他商量才是。” 北军的将士已经控制住了宫城,没多久,正面的宫门打开,与谢浚相会。 谢浚这边也没有闲着,在王霄攻入大夏门的时候,也同时动手。他在进了雒阳之后,指挥三千兵马与北军五千人配合,将迎接他的赵国长史范荣和雒阳城门校尉等人绑了,而后,兵分两路,北军拿下何处城门,谢浚的兵马则出其不意地攻击了京兆府。 王霄与他会合的时候,他正坐镇京兆府,堂下绑着一众京兆府的原来官吏。 “谢长史出手迅捷,果名不虚传!”王霄向谢浚行礼道。 谢浚微笑:“皆北军神勇之功,某不敢冒认。” 这自是他谦虚的话。秦王暗地里经营最多得地方,就是雒阳。从上次他逼宫之事可见,他对雒阳各要害了如指掌,渗透得力。后来文皇帝等人也意识到了危险,将雒阳上上下捋了一遍,清除秦王得细作。但秦王显然不会就此罢手,从此番看来,雒阳各处城门和京兆府这般要紧的咽喉重地,能够被北军轻描淡写地拿下,说秦王的细作没有暗自出力,我是不信的。 而经历过这番战事,王霄等人的忠心已然可鉴,我也不必再伪装,沉他们寒暄,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除去易容之物,再面对众人的时候,已是真容。 王霄和龚远看到我,皆露出疑惑之色。 谢浚笑了笑,道:“二位将军想来听过元初当年侍婢云霓生的名号,先前的阿生兄弟,便是云霓生。她受圣上和元初所托,特地从扬州而来,助我等拿下雒阳。” 二人皆惊诧,我亦笑笑,行了个礼:“先前为便于行事,我恐被熟人认出,未敢以真容示人,连带瞒过了二位将军,还望勿怪喂幸。” 王霄率先反应过来,笑道:“在下久闻夫人之名,未得一见,常觉遗憾,不知此番竟是得了夫人相助,实乃大幸!” 他大约是知道了我和公子的关系,这声夫人教我听着颇是舒服。 我说:“王将军客气了。” 王霄又向谢浚道:“赵王及那一众诸侯被我等羁押,只怕党羽不服。京畿之中,各国大军约有十万,若不计后果一并攻来,哟等恐怕闹守。” 谢浚微笑:“此事无妨,秦王亦有十万兵马,不日可到雒阳,那些诸侯兵马若敢反叛,必有来无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