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作为,皇后自是十分满意,大加赞赏。 我问:“上回在东宫时,豫章王说要辞官就国,不知他去了么” “半月前就去了。”长公主说着,叹口气,“听说王后的病又重了。他就算不走,朝中之事他也管不到了,留在雒阳亦是无益。” “圣上病体可见好转?”我又问。 长公主摇头,长叹一口气。 “虽清醒,仍说不出话来,也不可自行动弹。我与他说话,其状也是愈发痴呆,也不知听不听得出来。”说罢,她问我:“你可有良策?”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说:“如今太后又卧病,只怕命数有变,须得再算。” 长公主忙问:“何时?” 我掐了掐指头,道:“今夜子时乃是大吉。”说罢,眉头皱了皱眉,“只是……” 长公主察觉到,问:“时辰不好?” “不是时辰。”我叹口气,“此事牵连者,皆内宫皇室,较荀尚等牵连更大。阳气若不足,只怕不仅卜算无果,反而要累及公主。” 长公主果然神色变了变,道:“那须得多少阳气” 我说:“若要阳气充沛,须得二百金来化。” “二百金?”长公主亦露出些惊诧之色,好一会,颔首:“如此,你早做准备。” 我顺从道:“公主放心,奴婢知道。” 二百金,是从前的十倍。 对于大事,长公主花钱一向舍得。故而当她听到这个数的时候的时候,神色间虽然颇为肉疼,但到了第二日,她还是拿了出来。 二百金毕竟比二十金多多了,也沉多了。故而设机关的时候,我须得花费了一番功夫。 这个数,并非我一时心血来潮开大价,而是我已经决定,这是我最后一次装神弄鬼。一来这终究不是正道,做多了难免露出破绽,后果难测;二来,田宅的地契已经在我手中,离开桓府的时机就在不远。待得此事完了,我便按先前的计议,离开桓府。二百金,加上我买地剩下的余财,足够日后挥霍。 这一步一步,都是我在淮南赎地之后就想好的,若无意外,年前便可结束。而在大事完成之前,我须得步步小心,稳妥为上。 所以,我告诉长公主,子时行事。 这般麻烦,原因无他,乃是为了避开公子。 先前,他已经对我鬼鬼祟祟的行踪有了怀疑,我各种瞎掰才敷衍过去。现在他不用上朝又不去国子学,白日里,我很难找到合适的理由在他面前脱身。 至于为何不可让他知晓,理由有二。 其一,此事乃是诓钱,祖父说过,凡偷鸡摸狗的事,如无必要,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一向拿反噬的危险来恐吓长公主,不让她泄露秘密,包括公子。 其二,如果说这府中,有谁能够对我装神弄鬼的事始终保持怀疑,那就是公子。他虽大部分时候很相信我,但拿这种江湖把戏来哄骗他,我并无信心。 如我所愿,因得白日奔波,夜里,公子睡得很早。 我则精神抖擞,待他熟睡之后,悄然离开。 子时之前,长公主已经将金子供奉到了浮屠祠里,关闭门户。我设下机关偷梁换柱之后,大大方方地现身,沐浴更衣,又大大方方地与长公主一起回到浮屠祠中,作法问卦。 “如何?”待我一番装模作样之后,长公主问道。 我坐在蒲团上,一抖塵尾,少顷,睁开眼睛,眉头皱起。 “此难要解,只怕M.zgxxh.orG